我的耳边响起了屠睢的声音。
我赶忙转过头,只见屠睢的双眼已经恢复了正常,身上的杀气也再也不像之前那般浓烈。
屠睢,果然恢复了神智了。
我心中先是一喜,紧接着摇了摇头,长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知道。”
我表示自己不清楚之后,屠睢也没深究,他话锋一转,笑着说道:“你这后辈,着实不错。”
听了他这话,我环头看了一圈,我们这六人的队伍之中,此时还睁着眼睛的,就我一个。
这样看,确实还不错……
我还没开口回答呢,屠睢就接着道:“你一个小宗师,居然能压制住本将军身上的杀气和阴气,以后必有作为啊!”
一听这话,我不禁心生疑惑。
屠睢不是入了魔了吗?怎么还记得刚才发生的事情?
但屠睢就像是能看出我的心思似的,开口解释道:“本将军是入了魔不假,可本将军不是失了忆……”
我……
我只能说我无法反驳。
屠睢说的,有些道理。
入魔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性,并不是什么不记事儿。
当然,我自身的情况除外。
准确来说的话,我被心头煞气影响的时候,也算是入魔的一种。
但我入魔的时候,算是被心头煞气操控了心智,所以才会事后什么都记不起来。
想到这儿,我话锋一转,问道:“那屠将军,你是如何恢复清明的?”
虽然我知道是红衣女人出的手,但是我想知道,红衣女人用了什么手段,将屠睢身上的魔性给压制了下来。
以借此判断,那红衣女人,到底有多强。
不料,屠睢只是笑笑,轻声道:“她动动手的事儿。”
这话,好像什么都说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反正挑不出什么毛病。
屠睢回答了我的问题之后,环头看了一圈仍在昏迷不醒的众人,笑道:“他们运气也不错,没被我打死。”
这尼玛……
说的是人话?
补过,我们这一群人,能在他手里活下来,的确算是运气好。
但凡我体内的红衣女人晚出来半刻,我们就都得死!
秦老爷子他们的伤势,我大致看了一下,说重不重,说轻也不算轻,反正没有个小半天醒不过来。
想到这儿,我当即问道:“屠大将军,你体内的魔性是彻底被根除了还是只是暂时被压制了?”
说这话的时候,我下意识的往后挪了半步。
入了魔的屠睢,是真的让人绝望。
我自以为是底牌的东西,压根儿都伤不到他分毫。
要是他告诉我他体内的魔性只是暂时被压制住的话,我当场扛着秦老爷子他们五人跑路!
“我体内的魔性,早就和我这副躯体合二为一了,要想根除,何其之难?”
一听到这话,我当即强忍着疼痛爬起身来,手脚并用爬向秦老爷子。
“那啥,屠将军,我家里还有点事儿,先告辞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