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赵叔对我好。”
三娃子说着,就哭了起来。
我哪儿见过小孩儿哭啊,赶忙拍着他的背安慰。
过了好半晌,三娃子才停了下来,他抬起头,满脸坚毅:“叔叔,我把东西给你,你们带我离开这个地方好不好?他们都说赵叔叔已经死了。”
闻言,我拍了拍三娃子的肩膀,道:“行,只要我们能找到夜郎古国,就回来带你走。”
“不。”三娃子摇了摇头,“我要跟着你们一起去,跟你们一起走。”
他话没说完,我就和秦老爷子对视了一眼。
带这么一个孩子上路,风险不算小的。
关键路上要是遇到什么危险,我们很难保证他的安全,但是又不可能撇开他不管。
说难听点,带他上路,完全就是个累赘。
三娃子大概是察觉到了不对劲,赶忙说道:“叔叔,我会治病,小时候我爷爷教过我用蛊虫治病,路上我能帮上忙的,绝对不给你们添乱!”
说着,三娃子就伸出手来,摊开手掌,轻声道:“出来。”
话音未落,一只金色虫子就从他的袖管之中钻了出来。
“这是……金蚕?”
秦老爷子看到这金色虫子,瞳孔当即一震。
“对的,我爷爷让我谁都不要说,说这个东西可稀罕了,所以我没跟别人讲过。”三娃子说着,又把那金色虫子给收了起来。
话音未落,秦老爷子就对我点了点头。
我当即会意,轻声道:“行,那这两天你就在这儿住着,等我们通知。”
三娃子点点头,从腰间掏出了一张皱巴巴的地图,递到我手里。
我接过铁片,装进口袋,亲自给三娃子安排了房间。
三娃子的房间,就在秦虎的房间旁边。
寻找夜郎古国的目标,都进展到这一步了,我可不想再出什么纰漏。
晚上,秦老爷子他们都到了我的房间,等我布好小周天阵后,才拿出三娃子给我的那地图出来。
先前,送三娃子去休息的时候,我问过这地图的来源。
他说这玩意儿,是他家传了好几代的东西。
在他小时候,他爷爷就跟他讲过关于夜郎古国的故事,说过靠着这东西,就能找到夜郎古国的位置。
可我们四人拿着这张破地图,无论怎么看都没看明白,夜郎古国到底在哪儿。
这地图,横看成岭侧成峰,还就那个远近高低各不同。
反正不管我怎么看,都没看出地图上画的是哪儿,更别说标记出来的点位了。
当然,我都没看出来,白芷和秦虎就更不可能看出来了。
秦老爷子也是拿着这破地图端详良久,最终重重的皱起眉头,道:
“我咋感觉这玩意儿,好像是反的?!”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