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将近大了一轮,所以我称呼他为赵大哥。
至于救了我们性命的那汉子,今年已经五十岁了,名为赵全。
当然,我得尊称他一句赵叔。
好歹人年龄和恩情都搁这儿摆着不是。
原本,我以为泥泞的山路就已经够难走了,不曾想这上山的路,简直就是难走到了极致。
才走了半个小时左右,我的鞋子上就已经沾满了泥土。
那重量,就像是穿着铁鞋似的,迈腿都费劲儿。
又往上走了半个小时,赵夜带着我们钻进了一个溶洞。
看到那溶洞,我的心里总算开心了一些。
我都不奢求那是他们佗寨的所在了,只求我能走一点儿好走的路。
过去十年,我是跟着黄爷爷走南闯北不错,但我们出门都是挑的晴天呀,哪儿走过如此难走的山路?
进了溶洞,他们又点燃了火把。
赵夜转过头来,朗声道:“赵叔,麻烦您带一下路。”
赵全闻言,点了点抬头就走上前去,开始带路。
我跟着大部队前进着,正纳闷着进个溶洞为什么还要人带路的时候,就看到了眼前的五六个洞口。
这你马……
多少有些夸张了吧……
借助着火光,我能看到这六个洞口里面,每个洞穴之中还有洞口。
毫不夸张的说,迷宫都不一定也这复杂!
怪不得赵全会是佗寨的哨子,人家认路啊!
跟着赵全他们不知道钻了多少个洞口之后,我终于看到了天光。
“各位,前方就是我们佗寨了。”赵夜回过头来,伸着手,向我们介绍道。
看着前方低矮的屋子,我长呼了一口气。
他女良的!
总算走出来了,刚才我们起码钻了不下上百个洞口!
没点儿本事儿,还真记不住回去的路要怎么走。
就拿我来说,现在即便是让我从外面进来,我都不一定找得到对的路。
这还是在我特地记着进洞顺序的情况下……
怪不得秦老爷子说,寨子难找。
“秦老,我阿爸在家等着您呢,咱们走快些吧,家里还备了饭菜。”
赵夜笑了笑,走到前面取代了赵全的位置,朝着寨子走去。
我一边跟着走,一边打量着这寨子究竟是个什么地方,能藏着册封山神所需要的“天子器”。
但看了一番之后,我没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
水田、稻谷、鸡鸭牛羊、竹槐桑柳……
看起来和普通的村子也没什么两样。
不过,有一点倒是值得说说。
这寨子里面的人,看向我们四个外人的眼光。
好像不太……正常!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