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谈不上有多好，但在水底潜个四五分钟没有问题。”
“行。”我点点头，接着道：“那咱一起把谭底的尸骨捞出来，我把他们给超度了。”
善事这东西，能做九做。
在老鸦岔四道岭的生活，一次将那两百多只孤魂野鬼打得灰飞烟灭是我不得已而为之。
那时候我有想过把从未做过恶的鬼单独拎出来超度，但形势紧急，不允许我这样去做。
秦虎点点头，把开山刃放在一边，直接一头扎进了水潭之中。
这家伙……
我都还没交代哪些能捞哪些不能捞呢……
尸骨是白色的，就能捞出来超度顺便重新安葬。
但尸骨呈黑色的话，就说明尸骨的主人已经彻底化煞了，这种情况，超度一万年都没用，只能灭了！
没过几分钟，秦虎就抱着一副白森森的骨架，浮出水面。
“林爷，下面的尸骨不少，而且我还在谭底发现了一个洞穴，这些尸骨都是堆积在洞穴口的。”
“洞穴？”
“对！”秦虎把尸骨放在岸上，一把擦干净脸上的水渍，继续道：“这些尸骨有黑的有白的，差不多快要把洞口堵起来了。”
这水下，好像有问题呀。
据我所知，水猴子这种东西，虽然也会打洞当作自己的洞府，可水猴子可没有堵住洞口的习惯。
想到这儿，我转头对秦老道：“秦老，麻烦您看着点儿岸上的东西，我和老秦去探一探那洞穴，如果有我们处理不了的东西，再上来叫您。”
“嗯，去吧，注意安全。”秦老爷子一口答应了下来。
话音未落，我和秦虎就双双跳进潭中。
才入水的瞬间，我就感受到不对劲了。
明明水猴子已经被我们除了，潭水还是照样阴冷刺骨。
不应该啊……
难道水底还有其他东西？
没一会儿，我和秦虎就到了水底。
我开着鬼眼，四处查探，只看到一股淡淡的阴气在水底弥漫着。
这阴气的浓郁程度，到处都差不多，所以我没法子精准的找到阴气的源头。
只能乖乖跟在秦虎的身后。
十几个呼吸的时间，我就看到了一堆像小山似的人骨。
如秦虎所说，这堆人骨有黑有白，但森森白骨还是占了大多数。
人骨后面，就是秦虎所说的洞穴。
这洞口，大概两米高，半丈宽，不算小。
但这也可以大致知道这水潭之中到底死了多少人。
还好之前我们打水都是在上游的山涧，没在下游的水潭里面打。不然那水我喝一口能吐一天。
到达这洞口的时候，秦虎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询问该怎么办。
我当即抱起两架白色尸骨，往上浮去。
秦虎见状，抱着好几架尸骨，就跟了过来。
大概花了半个小时左右，我们才把洞口的尸骨堆给处理干净。
把这堆尸骨处理好后，我跟秦虎再次入水，开始探洞！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