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其中有不少过程是添油加醋的。
比如说自己在下面交了阴差朋友。
黄爷爷点点头,让我快去找媳妇儿去。
我嘿嘿一笑,转身就跑了出去。
陈寿和李愈,提前去了医院,但陈寿还算贴心,知道让陈家司机在院子门口等我。
上了车,直奔医院!
说实话,现在我有些激动。
一是心里对陈思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二是陈思白回来,我的命就有救了。
陈思白那妮子,是喜欢我的。
陈寿现在把我当做陈家主心骨,只要我提出成亲的要求,便没有人会再反对。
不多时,我就到了医院。
病房中,陈寿坐在床边,喜极而泣,李愈站在旁边傻笑着。
我站在门口,理了了衣衫和头发,深吸一口气,一步踏进房门,径直走到病床边。
再多的话语,到了嘴边都说不出口,唯独化成了一句:“思白,你醒了。”
“恩。”脸色苍白的陈思白,依旧漂亮,依旧清婉,只是好像有一些冷淡。
“睡了那么久,一定饿了吧,爸爸喂你喝粥。”陈寿一边擦拭着眼角的泪水,一边端过一碗小米粥,轻轻吹了起来。
那一勺热腾腾的小米粥喂到陈思白嘴里的时候,她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
我站在旁边,看着这温馨的画面,有些惆怅。
陈思白昏睡了两个多月,把对我的感情给睡没了?
痴傻如李愈,都能看出来陈思白的异常,他一把把我拉出房门,压低声音对我说:“师父,师娘好像有些不对劲啊,你说师娘是不是被邪祟附身了?”
我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猜测。
刚才,在病房里的时候,我用鬼眼看过,她确确实实就是陈思白。
不过,喜欢这种东西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我的心有些空落落的。
“没事儿,先进去再看看吧。”我拍了拍李愈的肩膀,不知道是在安慰他还是在安慰我自己。
病房里,陈寿给陈思白喂了半碗粥后,陈思白微笑着,道:“爸,我吃不下了。”
陈寿像是小鸡啄米的点头,“吃不下就不吃了,吃不下就不吃了。”
陈寿放粥的时候,眼角余光瞥到了我,随即一把将我拉到他的旁边。
“思白,你出事之后,其实我也死了一次,只不过林九去地府找你的时候,把我给救回来了。”
我知道,陈寿是在帮我说好话,可陈思白像是对待陌生人一样,不咸不淡说了声谢谢。
我深吸了口气,回答道:“不客气。”
既然陈思白都变现得这么冷淡,我也不能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
陈思白对陈寿还有笑脸,说明她还是那个陈思白。
但她对我如此冷淡,她已经不是那个陈思白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