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长时间了?”我问他。
李愈苦着脸回答,道:“三个时辰一到我就来叫你了,但没叫醒,又怕你出事,只好在你旁边守着,这一守就是两个多小时。”
白芷点点头,轻声道:“李愈有些着急,所以把我也叫来了。”
闻言,我压制着心里的情绪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跟着他俩一起去到客厅。
这煞气,好像变得越来越顽强了。
上次我排出等量煞气所花费的时间,可远远没有八个小时之久,也远没这次这么耗费心神。
但是,这并不是我所担心的事情。
我所担心的,是怕再往后,心头的煞气,会和我彻底融为一体。
到那时,我可能就该坠入魔道了。
而且,以后免不了还有死战,只要红衣女人再次出手的话,我体内的煞气,还会再涨!
这也动摇了我对红衣女人的想法。
之前,因为红衣女人次次出手救我,保我性命,让我以为那红衣女人就是我的母亲。
可是现在看来,她好像更多的是想把我变成……邪物。
试问,哪个母亲出一次场,还会在自己儿子体内留下难以祛除的煞气的?
即便有这种妈,那也是狠毒的后妈!
可是,那红衣女人给我的感觉,真的很像是……母亲。
但转念一想,母亲不母亲先不谈,我体内的煞气是实实在在和她有关系的。
当务之急,还是提升修为,避免出现生死危机,避免让那个红衣女人再次出现。
客厅中,餐桌上,白芷以心声问我:“小九,是不是修行出岔子了?”
我淡淡告诉她两个字:“煞气。”
白芷瞬间懂了我的意思,毕竟,她是第一个发现我心头煞气的人。
“能不能细说一下?”白芷又问。
于是,我把当前的处境和考量全都说了出来。
说完,白芷直接放下了碗筷,将我拉出客厅,去往卧室。
到了卧室,白芷反手把门关上,当即开口:“小九,你还记得青龙湖的那群水怪吗?”
“当然记得,怎么了?”
“你说他们叫你王的原因,会不会跟你体内的煞气也有关系?”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
“还有在地府那次,你被误认为是阴差,也是因为这个体内的煞气。”
白芷这么一说,我就把逻辑给串联起来了。
对于那红衣女人的身份,我大概也有了猜测。
要知道,地府那次,我体内的煞气也是红衣女人出现之后才有的。
这就说明,红衣女人跟地府肯定有关系!
可是,如果真有关系的话,地府巨头之一的黑无常,又怎么会不认识她?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