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暗暗激动了一番。
之前,他用命蛊将我体内的灵气消耗了个七七八八,以至于我体内的灵气已经不足以再放出雷阵。
而白芷这幅躯体,是水蛟,不足以将这蛊师给诛灭了。
可是,我们还有其他帮手啊!
这些蛊虫,能威胁到我和白芷,可威胁不到踏星。
想到这儿,我赶忙回头,朝白芷使了个眼色。
白芷当即意会,轻声嘱咐我要小心些。
而后,就化作了一缕青烟,消失在了原地。
“哟,那美人儿怎么就逃了?”
身前的蛊师仍然是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
见状,我收起手中的桃木剑,将其背在背上。
这猥琐的狗贼见状,扯着嗓子笑道:“小子,不错,快些将这伞交给我,让你死个痛快!”
我咬紧牙关,攥紧拳头,脚尖点地高高跃起,对着这狗贼的丑脸就是飞身一脚。
“你是个什么东西?嘈!”
这一脚,直接将那蛊师给踢飞了出去。
虽然对他的躯体没造成什么伤害,可看他那副怒气冲冲的样子,我知道,他的心灵已经受到了强烈的打击。
“来,有种动手打我!”
我说着,便从包里掏出几张镇煞符,缠在拳头上。
镇煞符,虽然不能将这老狗贼蛊师给打死,但至少能护住我的拳头,不至于被蛊虫所伤到。
那蛊师爬起身来,龇着牙问:“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哼,小子?”我看着他,冷笑两声,道:“揍你!”
我干不碎他,还收拾不了他?
话音刚螺,我就再次朝着那蛊师冲了过去。
他见状,赶忙架着两把短刃,朝我迎了过来。
可是,他那身手在我面前,就跟白守墨和朱啸虎差不多,又怎么会是我的对手?
瞬息之后,他手中的双刃,被我左手的白蛇伞挡了下来,而我的右拳,狠狠的轰在了他的下巴上。
而后,那蛊师便化作了一道不算优美的弧线,直接倒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到了陈家院墙上。
不得他爬起身来,我便五步作三步,一抹身直接闪到他的面前,拳头像是骤雨般落在了他的脸上。
他这“刀枪不入”可不代表不会疼。
即便他在将自己练成命蛊的过程中,也承受了莫大的痛苦,已经不把这我拳头带来的疼痛放在了眼中,可要知道,防御是人的本能。
特别是我这突如其来的黑手,他想不防御都难。
不过十来个呼吸的时间,这蛊师丑陋的脸庞,就已经被我打的鼻青脸肿。
但鼻青脸肿归鼻青脸肿,他的脸上,半点伤口没有。
这也是我选择用拳头而不是用桃木剑的原因!
把那猥琐蛊师的下巴都打歪之后,我终于停了手,往后退去。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