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浓重的吐息扑到我脸上时。
“叮”的一声巨响！
长蛇发出一声低沉的痛吼，在我身前停滞下来。
它像是被什么东西拴住似的。
我咽了口口水，把身子一侧，想弹出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样子。
然后就看见在这条蛇身子的后半段，巨大的漆黑石钉，扎在了它的七寸上。
让它无法离开此地。
我松了口气，探回身子，看见这条蛇就停在我的脸前，一脸好奇的打量着我。
一条蛇冒出如此人性化的表情，属实让我惊讶。
但更让人惊讶的还在后边。
巨蛇缓缓张开大嘴，密集排布的利齿露出，然后血红的长蛇从上而下的舔了我一便，然后发出咂嘴的声音。
“没错，就是你，方才找我何事？”
那一瞬间，我怀疑我听错了。
这条巨蛇居然开口说话了。
而且还是一女声，低沉威严。
“我是青龙湖神，白芷，来者报上姓名。”她说道。
青龙湖神？
我思索片刻：“吸我香火和玄黄之气的不是它们，原来是你？”
巨蛇闻言一愣。
也许是这句话确定了身份，它的表情放松不少，吐吐舌头后，她缓缓缩回身子，绕着石钉盘起，道：“没错，你的香火唤醒了我，不然我还不知道自己还要沉睡多久。”
鬼神以香火为食，原来是真的。
而其实我当时做法其实早已请到神灵，只是这湖神被钉在这里，无法出来罢了。
我恍然大悟，接着又皱起眉头：“意思有人把你关在这里，是谁？”
自称白芷的巨蛇摇了摇头：“我并不知道，自从灵气枯竭消散后，我就在这湖底沉睡修炼。
只是有一天，南方地龙翻身，有一缕煞气沿着水脉，进到我这湖中，将我唤醒。
我当时本想当即净化这股煞气，免得水中精怪和水族受到污染。”
“你被偷袭了？”我问。
“嗯，他引鱼人水怪偷袭我水府，趁我施法净化之时，突然袭击将我封印在此。”白芷说。
会不会是张隆？
我心里推断，一方面他是离青龙湖最近的人，而五大高手之一的他，也有足够的实力封印虚弱的湖神。
“那么现在青龙湖变成这样，都是因为煞气流进湖中，导致水中的生物变异吗？”
我又问：“那煞气真的有那么厉害吗？”
白芷吐吐舌头，咧嘴笑道：“若只是普通的煞气，太阳一晒就能消散，但那股从南而来的煞气可没那么简单。”
“什么意思？”
“你知道幽都山吗？”白芷反问。、
幽都山，是《山海经》里记载的地方。
我点点头回答道：“北海之内，有山名曰幽都之山，黑水出焉。”
“没错，幽都，就是远古时期的死者之国，至于那黑水，就是你们人类所说的黄泉。”
白芷说：“而那煞气中，就带着黄泉水的气息，这也是为什么水中的活物都变成那样的原因。”
“黄泉水！”
我的表情骤变。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