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张三取出一朵洁白的小花,递给小舞说道:“小舞,这朵花送给你。”
“记得叫我小舞姐!张三,你送我花干什么?”
“这个是我妈妈留给我的礼物,我是男孩子,留着也没啥用,看你没有头饰,给你刚刚好。”张三腼腆的说道。
“谢谢你,张三,你帮我带上吧。”
……
顺利将张三送入诺丁城初级魂师学院的老杰克,马不停蹄地赶回圣魂村,向张曰天汇报喜讯。
张曰天早已在圣魂村寸头翘首以盼,等待老杰克的返程。两人见面之后,老杰克对张曰天很是一番安抚,但张曰天的伤势非药石能医,老杰克没什么办法,不久之后告辞离去。
过了两天,一大早,张曰天强撑着病体,艰难的走入老杰克家中,敲门都有些有气无力。
老杰克打开门,看到虚弱的张曰天,急忙将其搀扶进屋中,倒了杯水,说道:“张曰天,你伤势如此严重,何不等我前去拜访。这般强行拖着伤体前来,太过于损伤元气。”
张曰天双手颤抖,艰难地接过老杰克递过来的水碗,却在老杰克放手的瞬间,水碗失手落得,散落一地碎瓷片。
张曰天顿时面色酱红,羞愧的说道:“对……咳……对不起,老杰克……咳咳……伤势恶化的速度……咳咳,超……超出了我的预料,我怕是挺不了多久了。”
顾不上碎掉的水碗,老杰克急忙搀扶住张曰天,劝慰道:“张曰天啊,你还年轻,还没看到小三成家立业,他还离不开你的照拂,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呐。你可千万别想不开。稍后我召集村民,为你筹措一些钱财,尽量将你医好。”
张曰天艰难的抬手,微微晃了下,又颓然放下,似乎喘息已经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吃力地说道:“……咳咳咳……我这一生没能为小三打拼出一份家业,不是一个合格的……咳咳……父……父亲,临死无法给他留……咳咳……留下些遗产,仅有此书信一封,咳咳……烦请老杰克代为转交给小三。”
“……咳咳……咳,不用,不用再浪费大家的钱财咳……财了,村民们挣钱也不容……咳……易,我……咳……我这就回去了,小三就拜托给你……咳……你了。”
老杰克颓然叹了口气,搀扶起张曰天,说道:“我送你回去吧,唉……这些该死的贵族,完全不把我们平民当人看啊。”
老杰克似乎忘记了张曰天实际上也是魂师,也是贵族,只是落难至此罢了。
张曰天艰难的迈动脚步,身体大半的重量压在老杰克身上,说道:“老……老杰克,我其实早……咳……早已经受够了,伤痛时刻折……咳……磨着我,若不是要照顾小三,我早已经追……追随小三的母亲离去了。咳……只能借用劣质的麦酒缓解疼痛,我对不起小三啊。”
看着落魄潦倒的张曰天,老杰克双眼滚落出浑浊的泪水,哽咽着说道:“你先在这等着,我去将我珍藏的好酒拿来,我们好好地喝个痛快!”
说到最后,已经声嘶力竭,将张曰天搀扶靠在一颗树上,老杰克转身奔自己的宅院,抓起铁锹,奋力挖掘埋藏的美酒。
圣魂村的村民是淳朴的,看到张曰天痛苦的神情,皆知道张曰天命不久矣,一个个心下戚戚然。
到场众人中,最有资历的一位耋老牛二虎,对自己的儿子牛大志吩咐道:“快去将医师先生喊来!为张曰天诊治。”
其余的村民,自发抬着张曰天往铁匠铺行进,路上交口称赞张曰天修复打制的农具好用,轻易不会损坏,做人踏实肯干,是个好父亲云云。似乎不知道最近两年,一直是张三照顾张曰天的饮食起居。
待到老杰克挖出酒坛,抱着佳酿一路小跑到张曰天的土坯房,张曰天已经陷入昏迷。
小村庄的生活很枯燥,家长里短是普通平民每日间最大的谈资。
圣魂村铁匠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