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过去了两个月,道观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徐欢和大虎也各有进步,距离筑基期近在咫尺。
这天上午,程帆刚刚招待了一个香客上完香。
一个神秘兮兮的家伙走进殿内,用黑框墨镜和大号口罩遮住了脸,浑身上下都包裹地严严实实。
看这架势,他连一寸皮肤都不肯露出来,像是一见到光就会死了似的。
“道长,能帮我算一卦吗?”
程帆眉眼低垂,手上一直在忙碌于整理上一位香客用过的签筒。
来人的语气有些不耐,又重复了一遍。
程帆不急不缓地收拾好签筒,放回原位,一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神看向来人。
“信士想要算什么?”
来人被程帆看了一眼,心底莫名有些发虚。
程帆倒了一杯凉茶,轻推过去,示意他坐下说话。
来人一屁股坐下来,下意识端起茶杯想喝,却又不肯拉下口罩,又被杯子放下。
程帆看得出来,他心中强压着一丝无名火气,想发却又不敢发。
“我……这段时间运气太背了,做什么事情都很不顺。”
“我一个朋友说你有真本事,推荐我来道长你这里看看。我想让道长帮我算算,我这霉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程帆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自顾的喝光一杯凉茶,信手拿来茶壶,又续了一杯。
“道长?我问你话呢!”
黑框墨镜和口罩都有些遮掩不住火气了,来人的情绪有些失控,呼吸也变得急促,黑框眼镜顿时蒙上一层雾气。
程帆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人在做,天在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李先生,你确定这是霉运所致吗?”
来人浑身一震,呼吸猛然一滞,墨镜下的双眼慌了神。
“我都这样了,你是怎么认出来我的?而且,你知道我的事情?难道网上的舆论已经发酵了?”
男人心急如焚地打开手机。
程帆摇摇头,“这不重要。”
“对……对,这不重要。道长,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像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
。李先生摘下墨镜,心急如焚地看着程帆。
墨镜下面是一张算得上英俊的青年面容,除了黑眼圈比较重,几乎没有什么缺点。
浓眉大眼,五官端正,他是当下十分大势的青年演员李鹤,正值当红,荣誉无数。
只可惜,这样一张好看的皮囊下,却藏着一个粗鄙不堪的丑陋灵魂。
李鹤咽了口唾沫,不甘心地问道:“我该怎么办?这一切,还能避免吗?”
“已经确定了的事情,如何避免?”程帆摇了摇头。
就在眼前之人踏入滴水观的时候,程帆已经悄然开启了天眼,事无巨细地查看了对方的因果线和每一条重要信息。
程帆宁肯多耗费一些心神,也要将一些隐藏的威胁扼杀在摇篮里。
马三的悲剧有一次就够了,程帆不容许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在他眼皮底下。
此刻,李鹤并不知道,程帆连他小时候几岁偷看女人洗澡都一清二楚了,甚至比他自己还要更了解他。
那所谓的霉运,压根就不存在。
他亲手断送了自己大好的前程和事业,怨不得别人。
“无法避免么?我不信!我背后的资本会帮我摆平一切的!”
李鹤怒吼道,双眼冒火地看着程帆。
“那你又何必来找我?山门在那边,不送。”
程帆鸟都不鸟的他,信手指了指门外,淡淡说道。
“哼!就你这水平,算什么神仙观?”
李鹤脸一甩,戴上墨镜,愤愤不平地向观外走去。
然而,他刚踏出主殿一步,立足未稳。
后殿方向骤然爆发出一道气浪,生生地把他掀翻了出去,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