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她来说，今天所遇到的事情，已经完全打破了她原有的观念。
甚至她自己都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也能见到神灵，而且还是城隍神这种护佑一方城池的神灵。
“说道神灵……”
程帆忽然想到那个已经随着最后一位信徒消亡的五镇山山神。
淡淡开口说道：“我们五镇山上，曾经也有一位山神存在的……”
“诶？”
徐欢再次愣住了：“五镇山就有山神？”
程帆点了点头：“山神庙就在五镇山的另一面。”
“只不过山神庙已经完全破败，信徒也都没了。”
“最后一个信徒，也在前段时间去世了……”
“啊？”徐欢愣住了：“一个信徒都没有了么？”
“山神庙都破败了，那祂以后还怎么善修自己的庙宇？”
程帆：“不用善修了……”
“为什么？”
“他们这一类人间之神，与真正的神灵不同。”
“他们依靠香火和信仰而活，但一旦没有了信徒，没有了香火，这个神灵也就会消亡的……”
听到这话，徐欢顿时瞪大了眼睛，内心无比震撼。
“也就是说，五镇山的山神，消亡了？”
程帆点了点头，却没有作答。
“观主你和那位山神……是朋友？”
程帆想了想，随后淡笑道：“大概算是朋友吧。”
“聊过几句，助他完成了心愿后，在我面前消亡的……”
“这……”
听到程帆这些话，徐欢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神灵也会有消亡的一天；这一些，就算是世间所有修炼圣地当中，都没有过记载。
同时她也听出了程帆的语气，那种略微带着几分低沉的声音。
像是在可惜，又好像是在跟旧友道别……
同样的，程帆在她心中的定位，也在这一刻被无限拔高！
她之前已经将程帆的位置放的很高很高了。
但是现在看来，自己还是看低了自家这位观主大人啊！
想到这些，徐欢又有些开心，因为自己成为了滴水观的弟子。
或许这就是自己的机缘吧……
…………
很快，两人御剑落入到衡城城隍庙当中。
感应到程帆的到来，一组黑白无常当即出现前来迎接。
“见过真人，大老爷有请……”
两位鬼差朝着程帆拱手作揖，为程帆引路。
这一幕直接把徐欢看傻了。
她忽然猛的看向身边的程帆，下意识的问了一句：“观主，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程帆顿时感到一阵哑然失笑。
“我就是我，滴水观一个平平无奇的修道之人罢了。”
徐欢：“……”
没多久，两人便在黑白无常的带领下进入到城隍庙当中。
下一秒，主殿里那些泥塑神像忽然都闪过一道微光。
紧接着，城隍神、文武判官、日夜游神等等便全部都走了出来。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