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通知旷工们,就说上面的领导来视察矿下工作,抚恤金也带来了,不仅是遇难的旷工,矿上其余人都有一份抚恤。”
外贸公司就挂在外贸部,孙长宁反应很快,皱着眉问赵繁道:“赵处长这是打算用你们外贸公司的先填上?这不是公私不分了吗,不好吧。”
赵繁不知道这样不好吗,可难道一干人就在这里干等着?
“我们本来就没指标采购全套露天矿设备,如果旷工们都不下矿,我们连基本的测量和评估都没办法进行,更不要说还要带设备商来看矿场,一直持续这种状况,到时候怎么和人家设备商谈用其他方式支付货款。”
孙长宁看了一眼远处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马志勇,说道:“要不是有些人乱弹琴,根本不会这么多事,可要是挪用了外贸公司的款项,你怕不好交代吧。”
毕竟外贸公司也不是赵繁一个人的。
赵繁当然不是挪用外贸公司的资金,而是用他自己的钱,托谭市长的福,首都的那套房子便宜得相当于白送,所以赵繁的钱根本没地方花。
其实不仅是他,就是罗良涛的钱也没地方花,倒是邵奇养了三个对象,还有点花钱的地方,但对比分到的钱,实在是九牛一毛。
话肯定不能这样明说,赵繁只能解释道:“外贸公司里的职工除了我,都是干部家庭出身,我都有这个思想觉悟,他们觉悟肯定比我更高。”
赵繁当天又坐着车去了市区的银行,直接带着银行职员来发抚恤金,每一分钱都走的银行。
旷工握紧到手的钱,不禁留下了感动的眼泪,直念国家没有忘记他们。
赵繁看着就是遇难家属,拿到的抚恤金都那么少,他心酸得也想流泪。
“矿区的同志们,对不起了,因为我们工作的原因,耽搁了到矿上的时间,让大家晚了这么许久才拿到抚恤金,在这里,我向大家道歉了。”说完赵繁真诚的鞠躬。
赵繁一席话,把矿上挪用抚恤金一事揭过,还把抚恤金延迟的责任揽了下来,他这么做,倒不是圣母,只是希望这些旷工能放下心中芥蒂,尽快恢复工作。
这不,赵繁说了几句官腔,旷工们就纷纷表态了。
“领导不用道歉,都是我们疑心病犯了,怎么能怀疑国家呢。”
“我们明天就上工,希望领导们能原谅我们啊。”
旷工们开始下矿,赵繁一行人的测量和评估工作就能开展。
“多亏了赵处长,要不然我们在市区就应付不来。”能开展工作了,项目组的成员都松了口气。
赵繁安抚了大家几句后就嘱咐道:“我们是来做测量和评估的,没有矿工帮助,我们就无法完成工作,这第一步工作都无法展开,后头更不好做事了。”
项目组的成员都很清楚,这个项目最难的就是怎么找到愿意赊欠货款的设备商,测量和评估报告算是最简单的工作,可这最简单的工作,差点就把他们难住了。
赵繁从来就不是严苛的人,安抚了项目组的人后分了一下工,然后大家开始工作。
赵繁分到测量组,他得跟旷工上矿下矿,算是跟旷工接触最多的组。
虽然旷工们都有点畏惧赵繁副处长的名头,但他实在太年轻,态度又随和,相处一段时间,矿上的旷工都敢邀请他去参加婚礼。
赵繁笑着答应了,随口问道:“非常感谢邀请,我一定会带着好酒上门,我以前在农村插队做知青的时候,当地的村民邀请我,我都带上一瓶酒,不知道这里是不是也可以这样。”
七十年代,农村普遍都穷,结婚迁居之囍还不像后来一样会送礼金,赵繁作为村民眼中的富人,上门必带一瓶酒,算是不轻的礼了。
一个叫敖嘎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