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裙摆转身时候顿了下,对她说:“姐姐身体不好就先躺着吧。”
说着就急急的向着门口迎接去。
冷眼瞧着这一切,思央不为所动。
“小姐。”翠儿有些紧张。
思央没吭声,直直的盯着那一角方向,寝殿门口先是出现大堆侍从在两旁候立,紧接着一名身材高大,器宇轩昂的男子一身黄色绣龙纹衣袍,大跨步的出现在她的视线当中。
“参见陛下。”玳瓒如一只花蝴蝶一样的扑到了那人近前,盈盈拜下,她用的是中原的礼仪,不过大概是学了时间还不太长的缘故,做起来僵硬不说,还有些怪模怪样,但这一切在那人眼中看起来都是惹人爱的。
“哈哈哈,爱妃不必多礼。”来人爽朗一笑,弯腰将玳瓒双手扶起,仔细打量着会后,满脸称赞的点点头:“爱妃是越来越像中原女子了。”
玳瓒被夸赞的娇羞一笑,轻掩着下巴娇娇的道:“陛下过誉了,若说中原女子的柔美,自当属皇后姐姐。”
刚才还满脸带笑的薛平贵因为这一句话,收敛了脸上的情绪,眼睑合了合,转过身望向了思央的方向,眸子晦涩难明,玳瓒在旁看的一清二楚,摇了摇他的手臂:“陛下来了正好,快来看看姐姐吧,我瞧着病的更严重了。”
“是吗,朕就是来特地看望皇后的。”
“宝钏。”温言轻语的呼唤了一声,薛平贵在刚才玳瓒的位置坐下,只是在靠近了之后发现结发妻子的模样后,眼中是明显的诧异。
“你……”
“咳咳,陛下来了,妾身都,咳咳,都等了好久……。”
“宝钏你别说话了,来人快去请御医来给皇后看病。”薛平贵似乎真的是被王宝钏的这个样子给惊着了,带着怒气冲着众人吼道:“皇后娘娘都病成这个样子了,这就是你们尽心伺候的结果。”
玳瓒也被吓了一跳,咬着唇带着委屈道:“陛下息怒,刚才妾身也想提此事,可姐姐……太固执了,就是不肯多派些人手伺候。”
“不怪她们是妾身不好,总是想着以前,过不好这日子……咳咳。”
望着思央全身沉沉的暮气,薛平贵深刻的眉眼,似乎也多了层阴郁之色:“你不用想太多。”
“怎么能不想……”思央看着他,薛平贵的这副皮囊还真的是不错,人已过了而立之年,嘴上留了短须,非但不显老更多添了几分成熟男人的魅力,他是练武出身,从军打仗上下马,给他练就了一身的健壮体格,这一点就是龙袍包裹也遮掩不掉他身上的铁血味道。
看着看着,眼前就恍惚了。
薛平贵见眼前这个形容枯槁的妇人,对着自己伸出了手,他略一犹豫握住了那只比他还要粗糙的手,这和记忆当中的根本不一样,甚至他觉得根本就不是一个女人该有的手,而之所以如此,老实说这还都是拜他所赐。
就算薛平贵隐藏的很快,思央还是发现了他眼中闪过的厌恶。
“陛下。”一握住后,狠狠的抓住他,思央眼中含泪,凄然道:“妾身这一病怕是不会好了,没想到我们才重逢不久就又要阴阳两隔。”
“别,别胡说。”薛平贵的嘴角狠抽了两下,饶是他练过武皮糙肉厚,却也感觉刚被握着的手感觉都快要断了,然而现在他也不好挣脱。
玳瓒看了两眼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的手,心中暗自嘀咕,没有想到将死之人还能有这么大力气,哼,果真不愧乡野农妇,一股子蛮力。
“妾身说的是句句属实,别的我就不求了,只希望陛下日后多来探望探望妾身,以解我十八年来对你,日盼夜盼相思之苦。”
被拉扯住的薛平贵在面对思央那双,突然熠熠生辉的眼睛时候,心虚的不敢对视,视线略过她:“你放心,朕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