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柴令武奇道:“这种事我怎么帮?” “令堂弟柴名章也产与了冲击京兆府,如若他肯主动承认乃致死李景淑之元凶,则舍弟自然责任大减,运作一番或许能安然无恙,也让家慈放下心,当然,对 于令堂弟以及贵府之损失,韦家加倍报偿!” “这如何能行?我叔父过世好几年了,尚有叔母在世,视我那堂弟犹如心肝一般,令堂因令弟之处境伤心忧虑,我那叔母自然亦是同理,将一位郡王世子踩踏 致死也不是小事,纵然最终不至于偿命也肯定流放三千里,我那叔母如何能活?” 韦令则心说有门儿,柴令武一番话强调了各种缘由,却并未完全封死,显然可以谈。 加钱而已。 “小弟自然也知兄长为难,如此恳请有些冒昧。但舍弟乃家族之希望所在,为了让他能够无罪释放,家中愿意付出任何代价,除去钱帛补偿之外,也可以发动 韦家的人脉关系为柴家子弟在仕途之上谋求进步提供助力……” 许下一大堆的承诺。 对于韦家来说,将韦叔夏捞出来并且杜绝后患,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柴令武心念电转他已经有些心动了,韦家的这些条件足以使得柴家摆脱当下窘迫之现状,只要缓过这口气,柴家定能在自己的带领子下重归辉煌。 但他也明白这件事可不仅仅是付出一个柴名章,同时也要承担东平郡王府乃至于大半宗室的怒火。 再美味的食物也得能吃得下才行…… 柴令武叹了口气,道:“非是愚兄不愿相助,韦家的补偿固然诚意十足,可再多的补偿也要柴家吃得下才行啊,哪怕韦家给的再多,柴家又如何面对宗室的怒 火?这件事愚兄爱莫能助。” 送到嘴边的好处吃不下,这可比没食物的时候饿肚子难受多了…… 韦令则笑道:“休怪小弟无礼,兄长当真是杞人忧天了。” “此话怎讲?” “兄长放着一尊大佛不去拜一拜,却在这边进退维谷、忧思难解,岂不是杞人忧天?” “哪有佛能挡得住宗室的怒火?” “自然是越国公了,以他现如今的声望、地位、实力,只要愿意保你一回,宗室里哪一个敢找您的麻烦?” 柴令武面色涨红、怒不可遏:“混账!你今日前来是消遣我不成?” 自家娘子与房俊之间的瓜葛他清清楚楚,自己也因此成为权贵们茶余饭后的笑话,韦令则居然当面提及,将他的颜面置于何地?简直可恶! 韦令则忙道:“小弟焉有此意?当年‘房谋杜断’之名享誉天下,杜相与房相性格迥异却交情莫逆,两家实乃通家之好,最纯粹的世交。如今兄长有难处去到越国公面前恳请相助,于情于理都不过份且越国公素来有‘义薄云天’之称,但凡求到他的面前的几乎从不让人失望,更何况兄长您呢?只要他开口,宗室里哪个敢 惹?如此我韦家的补偿自可从容收下,无需顾忌事后有人报复。” “这个……” 柴令武迟疑踌躇、犹豫不决。 他明白韦令则的意思,其实韦令则也知道房杜两家的交情早就没剩下多少,只不过是委婉的告诉他可以动用巴陵公主的“人情”,只要巴陵公主开口,房俊怎 会拒绝? 他本应该愤怒的房俊使他成为长安勋贵的笑柄,韦令则却让他去求自家娘子的“野男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但是想要若如此能够吃下韦家的补偿,则可以重振家业,相比起来些许屈辱似乎也并非不能忍受。 就算没有这件事,那两个尖夫银妇带给他的屈辱不也实实在在的存在着? 忍一时屈辱,获取一份重振家业的机会,好像也不亏…… 见柴令武沉吟不语,韦令则急道:“时间紧迫,还望兄长速速做出决断。” 柴令武没好气道:“这件事是我答应就管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