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入,另外以三法司之名义通告金吾卫、万年县,关于韦叔夏之案情暂时不得向任何 人透露,违令者严惩不贷!” 下达命令之后对其余几人解释:“这件事必须在吾等做出决断之前封锁消息,否则吾等将陷入极其被动之局面。” 诸人颔首予以认可。 韦叔夏到底是否致死李景淑的凶手,在李景淑之死的事件之中占据多少责任,是否还有致死李景淑的还有其他人,乃至于最终对韦叔夏如何判罚……这些都 需要仔细审理以及衡量取舍。 现在最重要的问题并非事实之真相,而是如何权衡取舍才能对局势最为有利…… 李景淑不算什么,韦叔夏也不算什么,但两人背后的宗室与京兆韦氏若是因此开战,那就是了不得的大事。 京兆韦氏虽然在朝堂之上没几个执掌大权的显赫人物,但是其深耕京兆几百年与其余京兆贵族、关陇门阀之间的利益纠葛根本扯不断,稍有不慎便会是整个 关中地区的世家门阀与宗室对抗之局面。 那可是连帝国根基都摇晃震荡的巨大风险…… 戴胄面色凝重:“那必须尽快做出决断才行,这个消息封锁不了太久的。” 不仅仅要封锁京兆府,还得金吾卫那边密切配合,最重要是昨夜前去缉拿韦叔夏连夜审讯的时候肯定有不少参与者,想要彻底封锁消息谈何容易? 而一旦消息走路,宗室那边必来闹事,京兆韦氏也不会坐以待毙,两大集团碰撞那就是了不得的大事,他们这些主审官也得背负责任。 刘祥道叹气道:“怎么可能封锁得住?这种消息一眨眼就能散播出去,所以诸位尽快决断吧。” 大家都觉得这话有道理,赶紧纷纷低下头将文书、卷宗等物一一传阅,然后又紧急审讯了韦叔夏一遍,其供词与卷宗上所言一般无二,并无迥异之处。 然后凑在一处商议如何审判。 戴胄言语简洁、条理清楚:“韦叔夏有导致李景淑致死之嫌疑,但韦叔夏坚称他并未踩踏李景淑要害部位,因缺乏目击者指认,所以不能将李景淑之死归咎于 韦叔夏。” 新近上任的刑部尚书韩瑗位置还未坐热乎便遇到这等难题,唉声叹气道:“道理的确如此,可若是不能将韦叔夏定罪就必须将真正的凶手找出来,否则东平郡 王府那边就会认为咱们有偏袒韦叔夏之嫌疑,到时候弹劾攻讦造谣生事,对咱们极为不利。” 只要找不到真正的凶手,东平郡王府就会将韦叔夏当做凶手,若是三法司不能将韦叔夏定罪,东平郡王府以及一众宗室岂能善罢甘休? 到时候不仅宗室与京兆韦氏因此开战,三法司也得被席卷其中……旁人也就罢了,他这个新近上任的刑部尚书肯定首当其冲成为各方攻讦之重点,丢官罢职 都是轻的,搞不好甚至有可能贬谪出京、三千里外任职…… 之前他还暗地里嘲讽张亮不识时务,非得放下刑部尚书的职位去追逐右金吾卫大将军结果威风扫地沦为笑柄,现在却发现刑部尚书这个职位也不是什么好相 与。 韩瑗问道:“戴寺卿有什么好主意?” 此言有推卸责任之嫌疑,毕竟这个时候任何一个决定都可能引发外界不满,从而出主意的人将会遭受无穷无尽的攻讦。 不过戴胄作为三朝老臣对韩瑗隐藏的小心思视若无睹,只淡淡的瞄了韩瑗一眼便对刘祥道、李元嘉道:“李景淑遭受踩踏致死乃是事实,真凶肯定就隐藏当夜 那些冲击京兆府的子弟当中,我们找不出来,但并不意味别人也找不出来。” 韩瑗先是一愣,旋即恍然,一拍大腿:“就让京兆韦氏去找!现在嫌疑最大的就是韦叔夏,如果找不出真凶那么韦叔夏就要承担李景淑之死的责任,如果韦家 不愿见到那一幕,那么就自己去将真凶找出来!” 戴胄面色淡然,心想这小子虽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