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满。
皇权敕令、中枢任命,如此光明正大领衔右金吾卫,却被一群兵痞拿捏得进退失据,真是不知此等人物当年如何入了太宗皇帝法眼?刘洎叹气道:“右金吾卫上下皆乃房俊旧部,对其唯命是从,陨国公虽然成功履任,但上上下下阳奉阴违,不仅无法发号施令,甚至还要面对层出不穷的陷阱 与阴谋,稍有不慎便要满盘皆输,实在是举步维艰呐。”
李承乾不耐烦听这些,他是皇帝,居中掌控全局即可,不可能事必躬亲。
“告诉陨国公,如果三个月内能够成功掌控右金吾卫则罢,若是不能,就让他退位让贤吧。”如此重要的一支护卫长安、拱卫皇权之力量,不可能任其长时间群龙无首、上下争斗,如果张亮没那个能耐,那就老老实实把位置让出来,让有能力的人去 刘洎只得应下:“微臣会转告陨国公。”
很是头痛,如果张亮丢失了右金吾卫大将军的职务,又回不去刑部继续担任刑部尚书,岂不是从此彻底远离中枢?
张亮算是彻底投靠于他,如果最终落得一个有爵无官之下场,对于刘洎声望之打击极其巨大…
长乐公主在终南山道观生产、安养,直到三个月后才重返长安,回到太极宫。淑景殿内,宫中一众待字闺中的公主纷纷前来,晋阳、新城等小公主,出继隐太子的太宗第十三子、赵王李福,太宗幺子、曹王李明等人都准备了各式各样 的小礼物,送给这个出生不久的小外甥。
长乐公主坐在软榻上抱着哼哼哈哈的儿子,笑眯眯的看着兄弟妹妹们围上前来啧啧称奇,心底很是满足。
不养儿不知父母恩,她现在终于明白“有子万事足”的含义,男人在她的生命中只是点缀,不需要拥有,“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只要孩子在身边就好,看着他牙牙学语,步履蹒跚、束发进学、娶妻生子…
人生至此,再无他求。
李承乾进来的时候,就见到长乐嘴角挂着甜蜜温馨的笑容,一双眼眸几乎黏在怀中婴孩身上,眼中再无他物。
“见过皇帝哥哥。”
“臣弟觐见陛下。”
一众兄弟姊妹纷纷起身施礼,待到李承乾嗯了一声,便陆续告辞离去。不知从何时起,皇帝哥哥身上的威严越来越重,而且与当初太宗皇帝的堂皇大气不同,颇有一些阴翳锋锐,让人如坐针毡、如芒在背,很是胆战心惊,自然不愿共处。见到兄弟姊妹纷纷逃也似的离开,李承乾有些不满,哼了一声坐在长乐公主对面,向嫡亲妹妹抱怨道:“你看看这一个个的,我要么敕封爵位、要么增添封地,对待他们小心翼翼,唯恐因为身份的变化而使得手足之情趋于淡薄,可现在这些家伙见到我如避蛇蝎,不仅不怎么说话,连坐在一起都嫌弃。”长乐公主笑容嫣然,气质温婉柔和:“陛下如今乃一国之君,手执日月、口含天宪,自是威望天成,弟弟妹妹们年纪还小,自然摄于君王之威而心怀敬畏,陛 下不必在意。”
李承乾叹了口气:“哪有什么敬畏?起码你就不怕我,否则也不会执意生下这个孩子。”
长乐公主笑容浅淡,俏脸拉下来,将怀中孩子抱紧一些,淡淡道:“陛下九五至尊,当有容人之量,何必容不下这一个小小婴孩?”李承乾一愣,赶紧说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虽然对你的所为不满,却也从未因此责罚于你,又岂能容不下这个孩子?无论他的父亲是谁,我只知道他是你的孩子,是我的外甥,将来封爵赐官荣华富贵那是肯定的!你这丫头从小看似温婉实则倔强,心思太多真难伺候!”见长乐抿嘴不语,只得小声道:“还在为我没给孩子赐名而生气呢?我这不是觉得虽然他爹做的过分了一些,但到底是骨肉父子,这件事还是应当让他爹来做 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