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怎能下贱到那种地步?
手指着房门:“出去!”
房俊起身,笑呵呵道:“非是微臣不愿帮忙,而是着实帮不上,话说殿下到底为何认为微臣能够挽救一个起兵谋逆的反贼?”
“滚!”
巴陵公主声嘶力竭的大吼,美好的娇躯微微颤抖,眼泪从眼窝里滚滚滴落。
她明白了房俊的意思,柴氏兄弟的生死根本不是房俊能够插手的,或者,他根本不会插手。也对,柴氏兄弟作为统兵将领参与晋王叛乱,乃不赦之罪,房俊若是贸然涉入,极有可能引发陛下的反感、不满,从而导致不可测的后果。
这一点她能够理解。
然而让她不能理解更不能接受的…你既然不打算帮忙,为何不早说?
便宜占够了就翻脸不认账?
这不就是白玩吗…
“呜呜呜…”
巴陵公主又气又羞,只觉得无颜见人,低着头一边哭一边穿衣裳,根本不在乎自己完美的娇躯毫无遮掩的呈现人前,而那个死人就那么饶有兴致的上上下下看着,居然也不上前劝一劝、安慰一番…真就白玩了呗?
简直无耻之极…
胡乱将衣裳一件一件穿好,巴陵公主摸了一把眼泪,抬脚就往外走,却被房俊拽住胳膊拦下,心中一颤,果真不舍得我走吗…
然后,房俊递过来一件宽大的斗篷,比昨晚自己来时穿的那件还要大,温厚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穿上这个,别被人认出来。”
巴陵公主:“…”
就连哄一哄都欠奉呗?
气恼之下,她抓起房俊的手掌放在嘴边,狠狠一口咬下。
“嘶!你疯了?!”
房俊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可对方咬得结实,若使劲挣脱搞不好将那两排小白牙给拽掉一颗,这年头没镶牙的技术,如此国色天香的漂亮公主变成豁牙子…忍忍吧。
巴陵公主也不敢当真咬下一块肉来,狠咬一口出了气,一把拽过斗篷蒙在头上、身上,一声不吭抬脚就走。
门外昨夜随性而来的侍女见到巴陵公主“蒙面”走出来,似乎连脚步都有些踉跄,心想自家公主这一夜也不知糟了多少罪…赶紧上前,搀扶着巴陵公主登上马车,出了军营。
听到卫兵禀报马车离开军营,高侃这才起身向房俊住处走去,同时吩咐卫兵:“传令下去,马车入营之事要封锁消息,任何人不得议论、谣传,若有违令者,军法从事!”
“喏!”
卫兵赶紧应下,虽然不知马车之内是何人,但深更半夜进入军营会见大帅,必然是十万火急之事,且机密等级甚高…
“见过大帅!”
将卫兵留在门外,高侃自己进了屋内,先行见礼,而后目光在床榻、桌案、椅子等处扫视一圈,暗暗心惊昨夜战况之激烈,再想到对方金枝玉叶的身份,不由感叹自家大帅胆子不小。
不过再想到就连长乐公主都对自家大帅情有独钟、予取予求,再多一个巴陵公主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
“坐。”
房俊坐在桌案前,让亲兵沏了一壶茶,高侃起身给茶杯斟满,再度坐回去之后,问道:“大帅打算如何说服陛下,饶恕柴令武死罪?”
巴陵公主半夜三更跑到军营面见大帅,所为何事无需猜测,而既然巴陵公主留宿军营,很显然自家大帅已经答允了对方条件,但柴氏兄弟犯下的乃是谋逆之罪,陛下固然仁厚,此次参与兵变的多人都网开一面未曾斩尽杀绝,可若是平白放了柴令武也不可能。
况且逼得一位公主委身相就,而后出言替柴令武说情,鬼知道陛下怎么想…
房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