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有所教诲?咱们关陇一脉如今人才凋零,您老乃是硕果仅存的领袖,但有所命,绝不推辞。”
将自己摆在关陇门阀的一边,情感上有所亲近,进可攻、退可守。
宇文士及似乎没有看出柴哲威的小心思,也或许对此浑不在意,见到柴哲威这般直接,也不藏着掖着,直言道:“对于当下局势,贤昆仲不知有何看法,柴家的将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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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令武看了一眼兄长,闭口不言。
一般这种情况他是不插言的,一则这是兄长身为嫡长子的权力,再则兄长这人虽然没有大能力,但小聪明却不少,虽然有些时候耍小聪明却吃了大亏……
柴哲威略作沉吟,道:“陛下与晋王皇位之争,吾等人臣岂敢置喙?左右都是太宗皇帝的儿子,谁坐天下都名正言顺,与其胡乱掺和其中引来杀身之祸,还不如站在一旁维系江山稳定,待到水落石出,再恭迎圣驾不迟。”
这是个很明确的态度,听上去好像两不相帮,实则帮谁都可以。
终究是要看价钱……
宇文士及心领神会,嗟叹道:“话虽如此,可吾等关陇门阀跟随先帝打天下,素来对先帝忠心耿耿、对皇命奉行不悖,先帝临终之时虽然因为时间仓促未曾废黜太子,但留有传位于晋王的遗诏,此乃正统,天下臣民自当尊奉。如今太子窃据皇位,倒行逆施,迫害手足,晋王不得不逃亡出京,幸得忠义之士聚而襄助,据潼关而正大义,吾等自当誓死追随!”
这是宣读晋王夺位的正确性,所以名正则言顺,否则晋王的所为便是造反谋逆,这是不可或缺的一步,所以柴哲威并未召集说话,沉默以对。
宇文士及没有指望柴哲威会傻乎乎的直接表态,遂续道:“当年太宗皇帝登基不久,欲效彷汉太祖高皇帝之旧事,与麾下功勋赫赫之部将、宗室共享富贵、封建天下,却未能成行。晋王忠孝,对此一直念念不忘,他日若登基为帝,必然完成太宗皇帝之夙愿。令尊因功晋爵谯国公,功在社稷,如今由你承爵,当可获取实封将谯国之地世代相传,试问天下谁还敢小觑柴家?”
柴令武听得心旌摇曳,虽然不敢说话,却连连给兄长使眼色,示意兄长适可而止,这已经是极好的条件,千万别给抻断了……
谯国有两个,最早是周朝初年与周公旦同负贤名的周召公姬奭,他有一个儿子盛,被封于谯,于蜀地之内,盛于此建立了谯国,封为谯侯,其子孙就以国名为姓,称为谯氏。柴绍的谯国公便是封于此,享受当地赋税供给。
另外一个则是东汉建安末,魏武析沛国置谯郡,治所在谯县,魏黄初三年,改封曹林为谯王,领三县;西晋泰始元年,晋武帝受禅,封晋宣帝弟魏中郎司马进之子司马逊为谯王;隋朝大业年间,改称谯郡。大唐另外一位谯国公许绍受封于此。
谯国有两个,所以谯国公也有两个……
柴家所封谯国之地在蜀中,看似偏远了一些,实则自隋末乱世以来,中原杀伐不断人口锐减农田荒芜,唯有蜀地远离战乱不曾波及,天下富户都有入蜀避祸者,故而极为繁华。
甚至在以后,纵然皇权更迭兵荒马乱也难以波及蜀地,能够在蜀中得到一块封地祖祖辈辈世世代代的传承下去,简直做梦都要笑醒好吧?
柴令武在自家兄弟以及宇文士及的目光审视之中,犹豫一阵,方才喟然叹息,颇有些羞愧的说道:“家严少年英雄,时人皆多赞誉;家慈立国之时战功赫赫,巾帼不让须眉……然吾兄弟二人天资有限、愚笨不堪,莫说继往开来、光耀门楣,现在连祖宗家业都守不住,便是实封谯国之地,又能支撑几年呢?况且吾兄弟虽然手足情深,然下一辈谁知是何模样?两人同处一封地之内,难免彼此龌蹉、争权夺利,若是将来再闹出兄弟阋墙、手足相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