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延一拍桌桉站起身来,沉声道:“本宫原以为义公将军人如其名,能当得起忠义二字,如今看来言过其实,难言忠义,带下去吧,本宫羞与此人同席吃茶。”
说着摆了摆手。
两边亲兵过来就要推搡韩当,“快走吧,别不识抬举了。”
旁边的郭嘉、徐庶、典韦、管亥等人也都是一愣,主公不是要招降韩当吗,怎么现在就要把他带下去了呢,两人似乎越说越僵了。
韩当满面怒容,一抬手将两名军士推得倒退几步,大声道:“殿下要杀要刮,韩某不皱一下眉头,又何必污人清白,你倒是说说韩某如何当不起忠义二字了。”
刘延走到韩当面前直视其双眼,道:“天下乃是汉室之天下,你是汉室之民,也是汉室之臣,何时成了孙家之臣?
“本宫身为大汉太子,代表汉室正统,你天生便是本宫臣子,包括那坚,本该也是汉臣,奈何有勇无谋,犯上作乱,不忠不义,你奉这样的逆贼为主,还有何面目在此妄谈忠义?”
“这……”韩当一怔,突然觉得这位殿下说得似乎好有道理。
“连该忠于谁都不知道,你还敢说自己当得起忠义二字吗?本宫看你的名得改一改了,何不叫难当?难当义公正是将军写照!”刘延挖苦道。
韩当脸色涨红,无言以对。
旁边郭嘉一看火候差不多了,便笑道:“义公将军若是弃暗投明,忠心汉室朝廷,天下英雄都要赞一声将军高义的。还请将军三思。”
这个时代忠的概念不像封建社会后期那样统一,有忠君也有忠主,很多人下意识地把这两者混在一起,有些武将的定位就是家将或者家臣,其实是半臣半仆。
刘延现在一下子点出来的这个忠,乃是大忠,忠于汉室朝廷,让韩当越琢磨越觉得有道理。
这天下是谁的天下?当然是汉家天下。
自己是谁的臣子?当然是汉家臣子。
那应该忠于?当然是忠于汉家。
汉家的正统在哪里?当然就是面前的刘延太子。
简直就是完美的逻辑推理。
沉吟半晌,韩当道:“罪臣与文台将军有主从之属,也如兄弟之谊,实不该叛他另投。除非文台将军同意我归降殿下,否则只能以死谢罪了。”
“此事易耳,本宫这就给孙文台写信。”刘延大喜,当即吩咐摆宴,与韩当宴饮,众文武作陪。
晏罢,让军兵安排韩当下去休息,好生伺候,不要受了委屈。
孙坚会不会答应,那是后话,至少现在韩当这里已经有了很大的松动,这就有了插足机会。
正在这时,荀攸从虎牢关传来密信,说是汉威镖局雒阳分舵探得消息,袁隗献计六路大军围困殿下,当早作准备。
刘延把密信交给郭嘉、徐庶二人传看。
“这六路兵马看起来倒是挺能吓虎人,实际无一可用。”郭嘉笑道。
“奉孝有何应对之策?”刘延道。
“魏郡乃是朝廷根本,殿下已留了足够的文臣武将和兵马,文有荀或、陈宫,此皆胸中有丘壑之人,武有张辽、徐晃、鞠义,皆身经百战之将,何况黎阳还有能人无数,即便曹操、袁绍联手,也难以翻起大浪,只需要下一道谕旨令荀或、陈宫多加防范即可。”郭嘉毫不在意地说道。
旁边徐庶放下密信也笑了,“青州田楷就更加难有作为了,北有钟繇、张飞,西有刘岱、李典,已将他死死卡住,动弹不得,料也无妨。”
“至于雒阳伪朝,人心不一,行动缓慢,自保尚可,若要聚集兵马东犯虎牢、汜水二关,恐怕也得天气转暖之后了,暂时不必理会。”郭嘉道,“倒是南边的豫州相对武备较弱,难以抵住刘表、孙坚二军,需要作好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