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桂来不及换衣服,带着几个随从,快步来到了徐妙莐的寝宫,人还没有过去,便扯着嗓子大声地喊道:“妙莐,寡人回来了。想寡人也没有?”
下一刻,只见徐妙莐带着两个小丫鬟从寝宫里闪了出来,向朱桂盈盈拜倒,面无表情地说道:“臣妾叩见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朱桂看到这一幕,不由得一愣,两世为人的他察言观色的本领还是非常强的,不看别的,就看徐妙莐的这副表情,就知道她对自己有意见,心里不大高兴,只不过是出于礼制不得不出来迎接。
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因为自己假传圣旨这件事。
朱桂知道,他这么做如果真的搞砸了,坑的不光是他自己,肯定还有他的正牌夫人徐妙莐。
所以,徐妙莐对自己有意见也是可以理解的,朱桂不会因为这件事就去怪罪她。
于是,朱桂快走两步,一把扶住徐妙莐的双肩,柔声地说道:“妙莐,快起来。你不必一见到寡人就行如此大礼。”
不想徐妙莐不为所动,仍旧是跪在地上,身子没有丝毫的动弹。
她不起来,她身后的两个丫鬟自然也就不敢起来,三个人就这样跪在朱桂的面前,画风确实尴尬极了,好像是王后在跟他认罪一样。
朱桂知道,她这是在用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不满。
对徐妙莐的心情,朱桂也是能够理解的,所以也就不会怪她,继续连哄带骗,道:“妙莐,你这是干什么?怎么能跪在这里呢?
有什么事情咱们回到屋里说好不好?这么多天不见,寡人可想你了,想你想得吃饭都没有什么胃口。”
徐妙莐依旧是没有起来,也没有被朱桂的直男式甜言蜜语给哄住,依旧是跪在地上,也没有抬眼看朱桂,面无表情地澹澹地说道:“殿下心里还有臣妾吗?”
果然,这是王妃来对自己兴师问罪来了。
朱桂自知理亏,讪讪一笑,道:“爱妃。看你说的,你是寡人的正妃,是这肃藩的主母,寡人的心里怎么能没有你呢?
寡人的心里没有谁也不能没有你啊。”
徐妙莐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抿了抿嘴,略微思索了一番便站了起来,算是给了朱桂一个面子,然后便闪到一边,依旧是面无表情地澹澹说道:“王爷请进来说吧。”
朱桂知道,徐妙莐这是心里还有气,但不忍心老是让自己待在外面,才给自己让了一条路出来。
不管怎么样,徐妙莐这算是退了一步,朱桂不是傻子,赶紧就坡下驴地走进了屋子里,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桌子旁边,大大咧咧地说道:“快去给寡人泡杯茶来,渴死寡人了。”
徐妙莐身边的宫女见状不敢怠慢,忙给朱桂泡好了一杯茶水端了过来。
朱桂也没有客气,拿起茶杯便喝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却听见徐妙莐不冷不热地说道:“王爷,臣妾有一件事情搞不清楚,想来请教王爷,还请王爷不吝赐教。”
朱桂知道,自己的大老婆这是要开始兴师问罪了,便放下茶杯,笑呵呵地打趣道:“妙莐,你这么说实在是太过自谦了吧。你那么聪明,还有不知道的问题吗?还需要问我吗?”
徐妙莐没有理会朱桂的油腔滑调,眼睛也没有看他,只是盯着眼前的空气,面无表情地澹澹说道:“请问王爷,何为夫妻之道?”
果然,徐妙莐这是要跟寡人图穷匕见了,朱桂此时也不想绕弯子了,核心问题再绕弯子也是绕不过去的,便抿了抿嘴,澹澹地说道:“爱妃啊。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吧。
你我是夫妻,有话不直说,总是绕来绕去的,岂不是太别扭了?”
徐妙莐见朱桂这么说,也就不再变着法的去拷问他了,而是直接面无表情地说道:“古人云:夫妻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臣妾以为这句话乃是至理名言。既然已经成婚,那便是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