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寡人都会记得,事后,也一定会论功行赏,绝不食言。
尤其是我们的左长史大人,在寡人出兵作战的这段时间之内,将肃藩打理的井井有条。
粮草器械从来没有间断,这才使得寡人能够从容面对瓦剌和察合台汗国的强大联军。
所以,这一仗,咱们的左长史大人当记一大功。”
朱桂在肃藩也是有情报系统的,这个系统的负责人就是他最信任,最贴身的诗剑。
像左长史这样的人物,自然是诗剑的重点监视对象,所以,自从这位左长史发出那封打自己小报告的八百里加急之后,朱桂没有多久就知道了。
但是,朱桂并没有怨恨这位左长史,更不会去怪罪他,因为朱桂理解他,毕竟他是职责所在,担了干系的,如果他不主动向朱元章报告自己假传圣旨的事,估计接下来就会被老朱请到京城里喝茶。
大家都不容易,都是在老朱的淫贼之下混饭吃,又没有什么私人恩怨,何必搞得苦大仇深,你死我活呢?
换句话说,要是把朱桂放到左长史那个位置上,朱桂肯定也会那么做,说不定比这位左长史跑的还快。
谁愿意拿着自己的身家前程,一家老小去跟你瞎胡闹呢?
还是那句话,都不容易,理解万岁。
所以,朱桂就特意地将左长史的功劳点了出来,明着是褒奖他的功劳,实际上也是告诉他,我能理解你的行为,不用担心,安心工作。
最一开始,朱元章分封的藩王手下是有丞相的,而且级别还不低,但是,后来,老朱废除了丞相制度,改为皇帝直接管辖六部,所以,藩王们为了跟陛下保持一致,也都相继撤销了丞相,将原本丞相的职责改为由左长史负责。
并且,左长史的级别也被一降再降,到现在竟然成了一个五品官,还不如一个知府的品级高。
这其中,当然也有朱允炆打压藩王的因素。
不过,即便是这样,能混到一个藩王手下的左长史也是十分不容易的,毕竟这个职务管辖的是藩王封地的日常事务,要比知府管辖的地盘大的多,而且还要处理好藩王和朝廷的关系,紧盯着藩王不让他们犯错误。
所以,这个职务没有两把刷子是干不好的,说不定还会把自己给搭进去。
这位肃藩的左长史能在朱桂的手下干这么多年,自然是有两把刷子的,他听出了朱桂的意思,心里不由得一阵感动。
早知道,朱元章的这些儿子们一个比一个难伺候,这些人连朝廷的钦差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是一个左长史呢?
不就是我爹雇的一个伙计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在本王面前还拽什么拽?
如果是脾气比较横一点的藩王碰到朱桂这件事,估计早就把这个左长史吊起来打了。
他娘的,吃老子的,喝老子的,居然还敢打老子的小报告,看老子不打死你。
但是,朱桂并没有这么做,非但没有打他,反而是大大夸奖了一番他的功劳,这让他如何不敢动?
虽然,今后碰到原则性的问题,这位左长史还是会给朱元章打小报告,没办法,人家毕竟担着干系呢,感动归感动,总不会感动到不要自己的身家前程和全家老小。
但是,若是碰到的是非原则性的问题,这位左长史此时倒是愿意给朱桂挡一挡,人心毕竟都是肉做的,朱桂对他这么好,他又怎能不去报答呢?
这位左长史听到朱桂的话之后,面色微微一变,向朱桂又作了一揖,一脸感激地说道:“臣谢殿下,这都是臣该做的。臣做的这些,不足以报答殿下大恩于万一,实在是当不起殿下的这番夸奖,臣今后必然竭诚履职,继续报答殿下。”
最后一句,说的是真心话。
朱桂自然是知道左长史大人的弦外之音的,微微一笑,虚扶了一下众位肃藩的大臣,道:“诸位臣工都免礼吧。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