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为了那小子啊。”朱元璋这才想起来被自己关在府里的朱桂,脸上又多了几分严厉,道:“你是他的婆娘,为他求情也是理所应当,但是这混小子这次的事都多大你们知道吗?
朕要不给他一个教训,他还真不知道这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将来这大明的天下,谁还会听朕的话!”
朱元璋还是转不过脸来,朱桂能干是不假,但是他擅自改动朝廷制度,挑战皇权的威严也是真的。
今天要是轻易地放了他,那今后这个皇帝还怎么当,将来人们是不是都会像他一样轻视朝廷。
徐妙莐见朱元璋又发了脾气,不肯饶恕朱桂,吓得俏脸一白,眼泪瞬间流了下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着哀求道:“皇上,王爷他已经知道自己错了。
今天臣女去王府里看他,他亲口跟臣女说他很后悔这么做,求皇上开恩,饶过他这一次吧,他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少替他开脱。”朱元璋何等精明,一眼就看出这话都是徐妙莐编的,那个混小子可说不出这样的话,便板着脸训道:“他在谨慎殿跟朕打了半天太极,从来都没有说自己错了。
他还一直沾沾自喜,一直向朕夸耀他擅自改动军户制度的成绩,朕可从来都没有看出来他哪后悔了?他心里可是得意得很啊。”
一番话说得徐妙莐眼泪又吧嗒吧嗒掉了出来,她编的谎话被朱元璋一眼就识破了,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跪在地上哭泣道:“请皇上开恩,饶过王爷这一次吧。”
这时,在一旁站着的郭惠妃也看不下去了,忙用打趣的语气对朱元璋说道:“你看你都把孩子吓成什么样了?桂儿是有不对,可是他毕竟也是立了功了嘛,你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儿,非抓住他的小辫子不放,你就不能看到他的功劳?”
不想朱元璋这次是铁了心,连谁的面子都不给,又冲着郭惠妃喝道:“他有功又怎么样?有了功就可以擅自改动朝廷的制度,不拿朕的旨意当回事?那那些功臣们还不都得反了天了?
你不要因为他是你的儿子就惯着他,他能像今天这样无法无天,都是你惯的,慈母多败儿!”
说到这里,朱元璋的牛脾气也上来了,语气也比之前严厉了很多,气呼呼地说道:“今天你们谁来求情也没有用,朕这次就要给他一个教训,让他知道知道,这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否则的话,他还真以为这天底下没人呢治得了他!”
见朱元璋一下子把话说死,徐妙莐心里大为着急,她本来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儿身,本身也没有多少锦囊妙计,这次前来求情,全凭着对自己丈夫的一片爱护之心。
但是,徐妙莐也是个死心眼儿的人,朱元璋的话没有吓到她,反而更加坚定了她营救朱桂的决心。
见朱元璋如此决绝,徐妙莐的拧脾气也上来了,直直地跪在地上,任凭眼泪在脸颊上滑过,道:“求皇上开恩赦免王爷,否则,否则,”
朱元璋脸色一寒,看了徐妙莐一眼,语气有些生冷地说道:“否则什么?”
当今的大明天子英明神武,杀伐果断是出了名的,明朝的文武群臣没有不怕朱元璋的,这也包括徐妙莐在内。
徐妙莐见朱元璋一脸严肃地质问自己,心里也“咯噔”了一下,颇为害怕,但是,想起朱桂,她还是咬着牙,鼓起勇气说道:“否则臣女就长跪不起。”
“哼。”朱元璋气得一拍桌子,霍地一下子站起身来,怒道:“你敢威胁朕?不要以为你是徐达的女儿就可以威胁朕。你想跪就跪着吧,喜欢跪到什么时候就跪到什么时候。”
说罢,也不再理会郭惠妃和徐妙莐,径直离开了郭惠妃的寝宫。
见朱元璋走了,郭惠妃赶忙去拉徐妙莐,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