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好看到哪里去?”
慕容冰猛地抬起了眼。
祁昱半垂着眼睫,低声道:“新的隐卫昨日便启程了,不出五天那边的情况就能传回来,公子暂且宽心。”
不多不少正好第五天,南慕容的消息传了回来。
消息传到南安城外的校场时,慕容冰正以容长雪的身份同那些兵士一起练习骑射。
负责和南慕容暗桩隐卫联系的探子站在校场边上焦急地张望着,慕容冰拎着长弓一边擦着汗一边向他走来,却被他一句话定在了原地。
她几乎要捏碎手中的长弓,指节青白,目眦欲裂,声音难以遏制地拔高:“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连校场另一边的祁昱,都被她几近歇斯底里的喊声吸引,眼帘微抬看过来。
慕容冰丢开长弓,几步冲到跪在地上的探子面前,双手扯住他的衣领:“你再跟我说一遍?”
探子神色哀戚:“公子,千真万确,康王殿下薨逝了!”
慕容冰如遭雷击,满脸难以置信,死死地瞪着探子。
分明数月前还在同康王谈笑风生,分明数月前康王还安好无恙。
怎么会如今再听到他的消息,便和“薨逝”两个字联系在一起了呢?
“你……你胡说,我不信!”
她的手颤抖得厉害,几乎抓不住探子的衣领,踉踉跄跄地后退了数步,突然抬手捂住了脸。
探子跪在地上望着她,看到泪水顺着她的手腕一路滑落,她掩面久久不发一言。
再放下手时,慕容冰脸上的泪水已被擦干,声音中还带着微微的更咽,却不容置疑道:“备马,进宫。”
到底还是没能立刻进宫。
消息传到校场的同时也送往了公主府,赤璋及时赶到校场,见慕容冰失魂落魄地上马扬鞭,一把扯过了缰绳,连人带马给拉了回去。
饶是慕容冰再拼命挣扎,都拗不过赤璋的力气,最后精疲力尽地瘫坐在地上。
她气得双目通红,怒视抄着手俯视她的赤璋。
为了制住她,赤璋也没少花力气。他微微喘着气,呵斥道:“听了只言片语就往宫里闯,平白给人送了把柄去!”
他扫了眼探子,“到底怎么一回事?康王殿下是怎么死的?”
探子低头道:“那边的暗桩打探到,陛下离开南慕容那天,刚出主城没多久就让荆家军包围了康王府,里面传出激烈打斗的声音,虽然王府已被封锁,康王薨逝的消息还是流传了出来。”
赤璋又问:“确定康王已死?”
探子答:“暗桩调查过,千真万确。”
赤璋还要再问,慕容冰打断了他的话,她似是倦了乏了,仰头靠在身后的梁柱上:“够了,还不清楚吗?”
慕容冰用力地闭了下眼。
慕容莲夏登基的阻碍,并不只有她这个有名无权的长公主,还有深得景帝疼爱倚重的皇叔慕容枳。
那些弹劾康王的奏折她都是看过的,里面处置康王的方法轻则削爵入狱,重则五马分尸。
可她以为慕容莲夏无论如何都不会对小皇叔下手的。
按时间算来,她还在宫里的时候,康王慕容枳就已经没了。无论慕容莲夏将消息封锁得有多快,宫里也要比她南安城更早听到风声。
为了隐瞒得久些,才早早地将她从宫里赶出来。
慕容冰扶着廊下梁柱慢慢起了身,她神情冷静了许多,眼中赤红也退去不少,依旧固执道:“我要见慕容莲夏。”
“小皇叔之死,慕容莲夏脱不了干系,我要去问问他,他的良心是不是都让狗啃了个干净!”
赤璋面色阴沉道:“你清醒一点。”
宫闱内争权夺力,互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