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上,他这才咂摸出不对劲儿,疾步过去捉了赤璋的手给他把脉。
他原本面色凝重,凝神了片刻却放松下来,随手从袖子里抖了颗药丸出来塞进赤璋嘴里。
慕容冰额头上都渗出细密冷汗,紧张地问他:“怎么回事?赤璋怎么会突然晕倒?”
她就是剑术再怎么精进也不至于轻易伤了赤璋。他在她面前一贯是无坚不摧无往不胜的,就算浑身浴血也不曾低头半分,她竟从未想到他还有这种虚弱濒死的模样。
青圭又挂上他那招牌式贱兮兮的笑,嬉笑道:“小伤,放心吧。也就是被放血放得多了点。死不了,我给他吊着一口气,回头躺上十天半个月照样活蹦乱跳。”
这一番形容下来,慕容冰登时一阵无语,好像只要不是头掉了脖子断了,到了青圭面前都是小打小闹。
祁昱听见赤璋没事,立刻撤手起身。这整个人的重量一下子全部压在青圭身上,压得青圭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笑不闹了,求饶道:“祁昱祁昱,你好歹将人抬回去,我一介柔弱医师抱不动啊。”
周遭的慕容冰、镂月等人都是女孩子,他总不能求助让姑娘家帮他抱男人。
祁昱淡淡瞥他一眼,双手一拢袖子,丝毫没有上来帮他的意思:“我记得上次你还同我吹嘘,赤璋这张皮相艳绝天下。”
他眼帘一掀一落,语不惊人死不休,“对,说到美人儿,你当时还流了口水。”
哪怕慕容冰在一边扶着,青圭也被压得起不来身,叫苦不迭:“大哥他再美再艳他也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啊,不是个柔若无骨的姑娘家啊。”
却看祁昱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问他:“姑娘家便都是柔若无骨吗?你又抱过多少姑娘家?”
可怜青圭平时牙尖嘴利,此刻被祁昱问得结结巴巴,刹时便觉得紫玦投在他后背的视线都凌厉了起来,磕磕绊绊道:“话、话不能这么说,我、我才没有抱、抱……”
他彻底脱力了,想着干脆让赤璋把他砸死在这里一了百了。
手上却突然一轻,祁昱走过来弯腰伸手往赤璋腿弯一捞,轻轻松松就把人打横抱了起来,转身就往厢房走去。
慕容冰担心赤璋受寒,伤情雪上加霜,解了大氅盖在他身上。
祁昱目不斜视,脚下加快了步伐。
那厢青圭躺在地上,伸着脖子看过来,仰天大笑长叹一声:“英雄抱美人,养眼,养眼啊!”
紫玦不轻不重地又踢他一脚,美目含怒,警告地瞪他一眼。
祁昱步子不停,微微侧过脸,声音并不见得有多大,却足以清晰地传到青圭耳中:“你要是不想我把他扔进池塘淹死,就把嘴闭上。”
青圭哈哈大笑,有恃无恐道:“现在池子里都冻上了,你把大哥扔进去他就不是淹死,而是被你摔死。你看小殿下允不允许就完事了。”
他俩一个敢说,一个敢做。慕容冰生怕祁昱一言不合真的把赤璋扔进池塘,上手揪住了他的袖子。
祁昱便沉默下来,只不过步子又加快了些。
……………………
屋子里点了青圭手制的安神香,到处都弥漫着清淡的香味。
慕容冰趴在赤璋榻前,把玩着他散开的长发。
之前祁昱匆匆把他送回房时,赤璋的气息微弱到让人怀疑他已经断了气。如今他的呼吸已经均匀了起来,只是脸色依然苍白如纸。
尽管在睡梦中,他仍旧紧紧锁着眉头,抚也抚不平。
慕容冰觉得后背发冷,全身都在发抖,只有守在这人面前,看着他不安分的睡颜,感受着他还有呼吸,心里才能安定一些。
她后怕得很,赤璋身上纵横十数道刀伤,若是没有及时赶回来,荒郊野外谁能帮他医治,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