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对付的阵仗。
哪怕荆卫受到过再良好的训练,都不可能仅凭寥寥几人对付如此数量训练有素的杀手,那屋檐上的数张弓箭,就是荆卫动手的最大阻碍。
这是来对付自己的吗?
以如此骇人的阵仗悄无声息地潜入京都,明显就是哪处势力豢养的死士。
“小殿下。”荆泽背靠车门,声音沉沉,“一会儿车内可能更加不安全,等第一波羽箭齐射后再出来,荆卫会解决那些弓箭手。”
他话音一落,羽箭声嗖嗖。慕容冰倏然滑躺下,一手抽出坐榻下的宝剑,眼疾手快地斩断从窗外射进来的箭矢,翻身踹开车门落出去。
展目四望,两名荆卫飞快地在屋檐上移动,长剑所到之处都是一道血线迸起,企图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掉对方的弓箭手。
另一边,荆泽已经率先和杀手打上了。
慕容冰回过头,看到车厢里的食盒已经被射成了个筛子,里面的糕点甜粥想必也是尽毁了。想起来父皇黯然无光的神色,她就恨得咬牙。
不该这么草率进京的,应该把南安城外蓄养的两千兵甲都带过来,日夜在京都巡逻,看哪家妖魔鬼怪还敢在京内造次!
“闹这么大的动静,皇城司是死人吗?再通知不到禁卫军咱们都要死这里了。”慕容冰踢开面前的杀手,但是身后刀光如潮再次逼了上来。
荆泽已经挂了彩,奋力赶到慕容冰身边,挥剑帮她挡去一些杀招:“恐怕皇城司也出事了。”
慕容冰借着他的掩护,喘息两声,从牙缝里咬出一句话:“不知道是不是冲着我来的,你保护好自己。”
她长剑横扫,溅起一片血花,一转眸却看到另一边的一名荆卫,被两把刀同时贯穿胸膛!
“荆六!”慕容冰眼眶一热,陡然拔尖了声音。
荆六跟随她的时间远超荆泽,见他被重创,慕容冰当即反手劈开挡路的两个杀手,剑柄在掌心转了一圈,就要去援救荆六,却被荆泽拦腰捞了回来。
一柄闪着寒光的刀从她脸侧划过,擦开了一条血口,刀的主人立刻被荆泽一剑砍为两截。
几步外的荆六听到了慕容冰唤他,但他没有再如往常一般立即回应。
他只是艰难地抬起手,长剑前挑割开了面前杀手的喉咙,然后随着胸膛里刀锋的拔出,创口血流如注。
荆六捂着心口退了两步,面色灰败,颓然倒地。
……死了。
慕容冰有片刻茫然,身后响起一声闷哼,她猛地回身抬剑格挡,伸手捞住荆泽的肩膀:“你怎么样?受伤严重吗?”
荆泽趁这喘息之机在左臂上连点,迅速封住几个穴位止住血流,一把推开慕容冰借力砍翻侧面偷袭上来的杀手。
四下一望,四名荆卫已经倒下一个,剩下三个也是重伤在身,拼了命地用残破身体上更多的血窟窿来换敌方的命。
这种战术也不过又撑住了一炷香,就只剩下被牢牢护在中间的慕容冰和荆泽。
慕容冰擦了一把手上的血,浸满血的剑柄滑得她快要攥不紧了,汗水混和着血水从额角流淌而下,几乎迷了眼睛。
她大口喘着气,和她背靠背的荆泽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半个肩膀血肉横翻,明显已经使不上力。
“我替你拦住这些,你趁机突围往西走。”
荆泽的话轻轻落在耳边,慕容冰摇了摇头。
“走不掉的。”喉咙里的甜腥味一阵阵地往上涌,她的头也有些晕,只有用力咬着舌尖,才能保持清醒,“拼了吧阿泽,我主攻,你替我看着点。”
拼了又能怎样?
她全身都在疼,尤其是后背上深入骨肉的刀伤,一直刺痛着她的感官。
其实已经有点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