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德·金显然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回来过了,他似乎都忘记了自己是个海纳斯出身的威克人——也不能这么说,毕竟他移民去法利西亚了。
薇尔微清扫干净门前的积雪,她在门前的阶梯上坐了一会儿,望着这片熟悉陌生的环境,发着呆。
几年前,她费劲脑汁想要把这座房子卖掉换钱,去更遥远的地方冒险探索,然而这里却成为了她生活时间最长的地方。
早些时候,为了冒险和探索各种古墓,她加入了光复者协会,走遍了很多地方,然而她隶属的詹姆爵士号在神灵和【皇帝】的战斗余波中被摧毁,她信任的伙伴抬枪击毙了她。
要说憎恨?实际上薇尔微并不是很憎恨米拉,因为憎恨对方对自己没有什么好处,但是如果米拉出现在他面前,薇尔微会把她揍成肉泥。
就这么定了。
先在这里,收拾好家,等一段时间看看雷德会不会回来,毕竟她也没有和对方的联系方式,然后,为艾德尔和雅米补办葬礼,在这期间和以后,她会努力去搜索米拉的下落,但是复仇不应该由她进行,应该让雷德亲手杀掉残害雅米和艾德尔的混账。
就这样。
薇尔微往口袋摸了摸,发现一个尴尬的事情。
她没家门钥匙。
不,应该说,雷德当初就没把钥匙给她,她想着以后可能就去法利西亚了,根本不会再回来了。
结果,她把院子里的雪扫干净了,才发现大门紧锁着,自己进不去。
“哎……”
薇尔微叹息一声,从头上揪了根头发,伸进门锁里。
不一会儿,门锁就被她撬开了。满屋子的灰尘迎面而来,她单手叉腰,一拍脑袋。
“干活儿吧。”
即便她是职业者,但是这么长时间没有打扫的屋子,还是上下两层,带着地下室,收拾起来也很费力,薇尔微中途跑出去打了一只兔子,抓回屋子里,她想模彷着雷德的手法,做一次‘叫花兔’。
在忙活了三个小时后,薇尔微发现没熟,又烤了半个小时,才能勉强下咽。
“这样,差不多了吧。”
薇尔微坐在客厅沙发上,望着重新燃起来的壁炉,火焰在她的眼中迅速变形舞动,彷佛是一位优雅的舞女。
死而复生,其实没有什么感觉。
可能是因为当时死的太快了?她只当做是睡了很长一觉,运气好,又醒了。
雷德曾经评价过自己,睡觉就和死掉一样,就算是楼下在爆发枪战也不会醒过来。
——他不会真的在楼下开枪过吧?
这么看,死人也不过是长久地睡着了。
对吧?
薇尔微守着膝盖,修长的双腿夹在一起,她望着火炉,静静发着呆。
她该做什么呢?
外面在打仗,海纳斯全城戒严,进去了就出不来,微光湖的水系都已经被地震破坏分割了。
她哪里也去不了。
薇尔微怔怔望着火焰,她的眼睛一直在适应着火光进化。
孤独。
好奇怪。
多少年了,她会觉得孤独?
开始记事的时候,薇尔微一直是一个人,就算偶尔在流浪乞讨中认识了其他弱小的孩子,过不了几个月对方不是饿死了,就是失踪了,要么是被吃掉了。
只不过是,在这里呆的久了点,和雷德·金一家相处了近一年时间,当她死而复生,重新回到这里,面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却会生出孤独感。
她看向左边的主位座椅,雷德·金会经常往那边一靠,一杯咖啡,一包水果糖,在那边看书看一天,可以不离开座椅,甚至不起来活动。
后来,雷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