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尼古莉亚宫第一事务女官。
“随便约个联合军演结束前的时间就行,我看索尼娅还在调试外骨骼,所以我们还有不少时间。”
“好的,先展开贵族们都有私下扣留一部分进化者作为私兵豢养的舆论,等白塔做出下一步反应后再给出马丁·路德的觐见时间。”
皇帝陛下认可了事务女官的理解,让卓娅·戈莱离开去做自己的事情。然后在自己情人静默的注视下转回视线,拉过白塔告死鸟的手覆住自己的眼睛。
——胡安娜的长相是端庄清秀的,但是她的睫毛真的很长。
长到以现在的距离虚虚掩住这双眼睛的时候,瓦西里也能感觉到手心正被什么非常轻微地扫过一下,又一下。
“琼,你看到什么了。”
“大概是……雪?”
“是你精神领域中的雪地?”
“这倒不是。”
皇帝回答情人的声音中隐隐带了点儿笑意。
“我又不是索尼娅那个以背包袱为乐的家伙,为什么没事儿要去看自己的精神领域——难道我要去感叹一下我的精神领域之狭窄简直应该算是个普通人,没资格自称是个哨兵吗?”
“我看到的是回忆中的雪——沃尔库塔一年到头都被雪埋着,但是那里倒是没有一天到晚黑沉沉的——光几乎不来自天上,而是在雪上。”
“那应该很美。”
“谁在乎美不美。”
“冷死了。”
“几乎没什么能吃的。”
“沃尔库塔好穷,想买东西都没有会运过来的。”
“网络简直就是星内网。”
“白天还要带着墨镜出门,不然我会被那些反光搞得眼睛生痛。”
“工厂想运转起来真是费了大力气,哪儿顾不上就要封冻结冰,老一些或者便宜的那些机器动力部分冻住了还好,有时候还会炸。”
“还会炸!你相信吗——还会炸!”
“我都不明白他们是怎么活下去的。”
“雷列耶夫伯爵带领了他的领民们活下去。”
“才不是这样。”
胡安娜拉下了瓦西里的手。
皇帝陛下深海蓝,近乎纯黑色的眼睛带着微薄的,并不属于瓦西里·柴瑟夫的笑意对上了她情人隐隐泛着蓝意的灰眼睛。
“才不是这样。”
“你也不这么想。”
胡安娜逼近了瓦西里,认认真真地打量了一遍自己情人面部每一根肌肉纤维,然后满意地得出了结论。
“你只是习惯了这么说。”
“你也不在乎我怎么说。”
瓦西里注视着自己被胡安娜抓住的手,回答的声音一听就没经过多少思考。
“你也不在乎我究竟怎么想这些,你——您只是觉得我能放在那里用。”
“这和我爱你有什么关系?”
“所以这和你爱我并没有关系。”
白塔现任的告死鸟叹了口气,声音很轻。
“你爱不爱我都会这么决定,但是我没办法分割得那么清楚。”
——但你总能学会的,就像你学会接受一个向导作为妻子。
——不过这种混乱关系还是别延续到未来为好,不过那也是自己看不到的东西。
皇帝松开了仍旧抓着情人的那只手。
“但不管你说什么,这点我不会改。”
“就像不管我在不在乎,你也不会改。”
——反正只要我手里还有权力,你就会继续选择抓住我。
胡安娜有点沮丧地这样想,然而她也知道这沮丧来得毫无道理——要沮丧也该是瓦西里先沮丧才对,毕竟除了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