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动,前来祝贺皇长子婚礼的大贵族们就和他们的属下分开了。
在他看来这就安全多了,毕竟挑战皇室权威的总是这些家伙,有机会他们甚至会尝试着把皇室架空——而亚利桑德罗六世当然不会让他们成功。
但信息仍旧是相互流通的。
都不更久,费夏的两位公主再在中转行星上呆两天,不乐意看见皇长子有了个有力姻亲的大贵族们就能把谣言传得全国都是。
瓦西里轻声笑了起来。
“皇帝只希望所有人都安·安·静·静的。”
——那么就给他一个安安静静的表象就行了。
“好吧,看起来我们都得安静了是吧?”
蓝绿色的眼睛眨动了两下,配着微微嘟起的红唇,让瓦西里又听见了一片粗重的呼吸声。
夏瓦娜笑得仍旧很甜,非洲树蛇的嘶嘶声也仍旧威胁感十足。
“那就从现在开始吧?”
“让我看看你在天鹅的翅膀下面能安·静多久呢,小杜鹃?”
浅天蓝的眼睛定定地看着那双蓝绿色的,在一瞬对峙之后,瓦西里才把视线转向了天文台最顶层的几个入口。
有人就算只穿着不知道哪个普通设计师手工制作的裙子,也能靠自己的容貌和气势撑起太阳般辉煌的气场。
与她同行的人不算多,可也不算少了。但是能站在她身边还不被人忽略的,或许也就只有一个。
那是个在灯光下一时显得苍白的人影。
浅银灰色的短发配上一身象牙白的男装,就算有星星点点的艳紫配饰衬着那双应当颜色浅极了也稀罕极了的紫眼睛,给人的第一印象仍旧是苍白到近乎透明的一个虚影。
前任告死鸟的形象似乎始终是这样。
就算离开了帝国中心这些年,也没有改变过她什么。
大概是瓦西里注视的时间太久了,就算隔着嘈杂人声和缤纷灯光,维姬琳娜也猛然抬头,隔着舞池人群看向了现任告死鸟。
西茜娅·李也随着她的动作抬起头,对着瓦西里露出一个和她刚才在车里时一模一样的笑容。
瓦西里身边,夏瓦娜猛地笑出了声音。
“真可怜啊小杜鹃~被傲慢的天鹅盯上的感觉怎么样儿啊?”
浅天蓝的眼睛冷冰冰地扫过去,一时间看起来更像是冰山核心的那点冰。
但瓦西里倒是在到了舞会之后,第一次露出一点冰冷的笑意。
“要是你说的是真的,那么最该小心的人不是你吗?”
就夏瓦娜那个喜欢折腾特定某种人群的习惯,他不信去混乱星域的时候这家伙就能看着这么一个贴合她心声的人忍住不去手贱。
在奥洛娃,在首都塔的制度和监控下她还在私下搞事呢,离开了塔的监控她还能忍住?
看着身边向导那一刻僵滞的笑容,瓦西里就知道自己说对了。
他也没有趁胜追击,甚至把视线转开,拿起望远镜开始观望那几头正绕到了他们头顶,或者说天文台正上方的星鲸。
那些皮肤呈现半透明奇异质感的巨大生物看起来和它们在地球上同名的家伙一样温顺可爱,力量上却比它们强多了。
起码星鲸不是人类愿意就可以随便敌对甚至猎杀的物种,星鲸和太空蠕虫简直就是星际时代的野猪,人们对它们的心情和远古时代的英雄们看野猪真的差不了多少。
和瓦西里此刻想着西茜娅·李的心情也不会相差太多了。
在塔能爬上高位的人都不会把向导温顺无用只能用来辅助哨兵这种宣传教育当真——当真的一个两个骨头都不会剩下了,但是像西茜娅·李这种完全突破了人们对向导实力的想象,从来只存在于纸面推算中的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