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代步车。
被奥黛莉娅强硬套上一身修身白西服的哨兵几乎是死鱼眼状态,陈霄和夏梵特倒像是经历多了,没有林娜这种强硬反应。
两位男士甚至能带着礼节性笑容互相讨论艺术,夏梵特还很是热情地给陈霄指点了几个安托瓦内特推出的新流行和亘古不换的永恒经典,奥黛莉娅在反复深呼吸,西茜娅倒是不再像在青霜号时那样专心风景,向导女郎毫不在意妆容地单手托腮,正注视着看起来专心研究窗外风景的哨兵。
这一回这一对哨向的动作反而调位了。
看着人的变成了向导,逃避注视的反而成了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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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西里忍不住打了第二个哈欠。
没有任何人有胆子指责现任告死鸟的失仪。
所以瓦西里根本不理解维姬琳娜前辈为什么为了避让这些舞会愿意一天到晚坐在各种飞船甚至物质传输机上完成了那些根本不需要告死鸟出手的“小”任务,明明没人有那个胆量得罪你——只要你还是告死鸟,还是距离首都塔首席只差一步的告死鸟。
好吧,这可能是心理问题。
贵族家庭出身的家伙总是会有各种心理问题,参加舞会跟死一回差不多可能也是其中一种。
哨兵通过大杜鹃的双眼看着星光之下一辆辆浮空车隐约的轮廓,试图找到前任告死鸟那只活跃过头的灰林鸮。
这真不算是个轻省活计。大杜鹃的眼睛在夜色中只能看见隐隐约约的一点东西,和那只变异到白天黑夜一个样儿的灰林鸮可不能比。而且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人才能到——虽说现在维姬琳娜前辈没有一点身份,可是那位使者可是醒了啊。
那一位就足够代替大部□□份了。
“在偷窥吗小杜鹃?”
年轻的哨兵放下了手,用一双灰褐色无焦距的眼睛盯住了转到自己身侧的女郎。
“反正没在看你。”
用大红色鱼尾裙裹出丰饶线条的向导笑嘻嘻地抬手压住胸口,做出一个像是被瓦西里伤了心的模样。但她肩上的翠绿小蛇却是突然树起了身子,冲着哨兵发出威胁般的嘶嘶声。
“这可让我真伤心呀~我觉得我还是挺值得看一看的?”
向导说话时声音刻意压低了一点,让蜂蜜般清甜的声音变成了砂糖似的砂甜。一双蓝绿色的眼睛波光流转,配上雪一样的肌肤,确实有让人意乱情迷的魅力。
——在人们不知道这家伙是个什么芯子的时候。
瓦西里没回答夏瓦娜这句话。哨兵只是抬手,翻转,冲着夏瓦娜亮出了飞快成型的掌心|炮。
让夏瓦娜·哥拜尔闭嘴比和她周旋出一个结果简单多了。
就像参加舞会比逃避舞会轻松多了一样。
对着掌心炮,夏瓦娜·哥拜尔轻轻啧了下舌头,接着她肩上的非洲树蛇就老实了下来。
正如瓦西里·柴瑟夫所料。
金发碧眼的美艳向导眉毛挑出了一个很是不开心的弧度,最后还是只留下了一声甜笑。
“正因为你始终这么粗暴,才会抓不住那只知更鸟啊小杜鹃。”
“没事儿做就去莎莎格勒,阁下现在做的事情哪一件都不需要你捣乱。”
瓦西里声调平静,随着话音,掌心炮顺着哨兵的肌肉线条融解,成了藏在衬衫底下贴着皮肤的金属线条。
“去跳舞吧,就算你给自己找了个人偶哨兵,作为一个贵族你也缺少情人不是吗?”
正注视着天文台外景象的哨兵当然看不见夏瓦娜的表情变化,他只是在听见了衣裙布料摩擦的细碎声音和高跟鞋敲击地砖的声音远离之后重新抬起手,遮住了此刻比起人类更类似鸟类的一双眼睛。
他找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