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具就没办法简单粗暴地算进“女人的术法和引诱”中了。
开门和不堵门都是罪过,但不仅没开门还把门堵得哨兵都不一定能冲进来……谁都不能说一个女人把门堵成这样儿她还是一心一意要勾引男人。
检查现场顺便侮辱S.G.M.年轻向导姑娘们的ISR妇女们沉默了很久,然后在赞扬艾特兰塔“守贞”的表现之后强烈批判了她“违背自己未来丈夫意愿”的恶行。
当时青色的莺鸟就在艾特兰塔的精神领域叫出一声冷笑。
然后当然地,作为唯一一个找不到推卸责任理由的男人,这位新郎在婚礼上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但没办法,谁叫实体结合已经完成了呢?
所以不管自己被多少人认为是“唯一一个找不到理由只能承认自己色迷心窍的倒霉鬼”,这位高层哨兵都只能咬着牙认了。
毕竟实体结合之后再强行拆分,哨兵可是要付出生命的代价的。
在学者近似歌唱的经文颂念之中,艾特兰塔专心地看着自己所跪的这一卷地毯的花纹。
不管这些人的思想和她自己的有多少冲突和彼此看着就觉得厌恶的地方,起码这卷地毯的花纹还是很美的。
“……你愿娶她为妻吗?”
“我愿意。”
“你愿意嫁给他吗?”
年轻的向导看起来像是恍惚了一下。
她愣愣地看着地毯,像是从那里得到了什么关于先知的教诲似的,然后缓慢地抬起眼,看着眼前一人念诵经文一人书写应允的学者。
“……我愿意。”
艾特兰塔没有告诉任何人,她在地摊上看见了一抹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反光和反光之下的阴影。
“……聪明的姑娘。”
用已经化作利爪的装甲撑着下巴,林娜·阿德尔很轻、很轻地叹息了一声。
和昨天一样,哨兵姑娘的声音被淹没在了下面猛然爆发的,对于新人的祝福声里。
哨兵在这巨大厅堂里换了根柱子呆着,倒是正正好好享受了这座建筑中最好的视野——在新教旧教或者东正教的建筑中,这里应当是放置基督像的最好位置,只不过出于宗教问题,这个建筑物里没有任何偶像。
只不过她也没想到,会在这个“最好”的位置上一眼看见艾特兰塔。
看见站在ISR舰队指挥官中最年轻的那一位身边,已经走完了程序,被庆祝的人群抛撒蜜糖和鲜花,成为了这个人的新娘的艾特兰塔·陶德。
和她旁边那个人的精神场已经大半融合的艾特兰塔·陶德。
……肯定被卷进了两天前那场交□闹剧中心的艾特兰塔·陶德。
——夏瓦娜大概已经看中了艾特兰塔。
这个最糟糕的猜测终于扒开了所有的掩饰和侥幸,血淋淋地从林娜心底爬了出来。
哨兵逐渐变浅又艰难停留在半透明的紫眼珠倒映着下面摆出几乎一样空洞神情的新郎新娘,锐利的视线轻松从阴影中分辨出新娘身上那些衣摆阴影之下的淤青血痕。
好吧,从好处想,起码现在她知道了想要带走艾特兰塔到底有几重阻力。
那么换个念头想想,曾奕星找到了玛丽塔·陶德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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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奕星现在当然不在这场集体婚礼现场。
在婚礼现场堆了三个人已经够了,他们还有另一个人要找呢。
另一个·普通人。
阿麦德拉城的大商人们都去参加这场“大人物们”的婚礼的时候,奴隶的价格就比较好谈下去了。
以及,昨天他已经摸过了这个市场上有和ISR舰队联系的几个大商人的铺子——果然生意规模上去了安保也跟着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