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苏华清再没有别人。
叶书兰冷眼看着他,沉声道:“放开。”
苏华清悻悻地收回自己的手,却还是挡着门,“阿兰,我有事想和你说。”
叶书兰声音冷漠,“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苏华清道:“不是说我们两人的事。”
叶书兰瞥他一眼,讥讽的语气道::“那更没什么好谈的了,我很累,你走吧。”
苏华清怕她又要关门,忙说:“是小颜,我想跟你谈谈小颜的事。”
叶书兰顿了一下,淡漠地说:“那是你的女儿,跟我没关系。”
苏华清没想到叶书兰竟然这么决绝,一直都不肯认苏夕颜,不禁生气道:
“我女儿难道不是你女儿吗?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肯认?”
叶书兰冷笑:“我狠心?苏华清,你先搞清楚是谁狠心再来和我说这话!”
她越说越气愤,眼睛也红了起来:
“当初要不是你们母子那么狠心,我至于抛下襁褓中的女儿自己一个人跑到国外吗?”
苏华清一下偃旗息鼓,垂着肩,声音低沉道:“当年的事确实是我妈做得不对,我替她跟你道歉。”
“你又不是她,凭什么替她道歉?!”
叶书兰眼泪忍不住汹涌而出,“道歉有什么用?
你能把我这二十几年缺失的亲情补回来吗?我连我爸临终前最后一面都没见上,我的女儿也被迫在没有母爱中长大,这些你拿什么来弥补?”
当年她跟苏华清结婚的时候,苏华清的妈妈从一开始就强烈反对,但是苏华清坚持把她娶回了家。
等到她怀孕生下女儿,却因难产伤了身体,导致以后都不能生育的时候,苏母更是将她视为眼中钉,千方百计想要逼她离开苏家。
叶书兰刚生产完又伤了元气,本就身体不好,又天天遭受苏母的冷嘲热讽,身体和精神双重打击之下,天天以泪洗面。
而那个时候苏华清公司刚好遭遇瓶颈期,经常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她不敢让他分心,在他面前总是默默藏起所有的不开心,强颜欢笑。
苏华清虽然隐约觉得妻子生了孩子后情绪有点不对,却也没有想那么多,以为她是因为以后不能再生育而不开心,他还安慰她不要想太多,他只要一个女儿就够了。
苏华清如此贴心,叶书兰开始还觉得很欣慰,顶着巨大的压力坚持留在苏家。
可是苏母见叶书兰怎么说都不肯离开,竟然转而用叶正奇来威胁她。
叶正奇当时只是个开了家小诊所的医生,和家大业大的苏家比当然完全没有可比性。在苏母私下找人去他的诊所闹了几次,污蔑叶正奇医术低劣把人越医越坏之后,叶书兰终于犹豫了。
她从小母亲早逝,父亲含辛茹苦将她养大,她又怎么能因为自己的事,害得父亲失去一生的清誉,甚至锒铛入狱呢?
她想要和苏华清商量这件事,可是苏母的话却让她进退维谷:
“你要是敢去我儿子面前说些不该说的话,我保证有一百种方法让你爸下半辈子都在监狱里度过。”
苏母的手段叶书兰是见识过的,她实在不敢拿父亲来赌,只能歇了找苏华清帮忙的念头。
苏华清脸上现出痛苦的表情,“我不知道我妈逼你离开的事,等到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你了,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找你,可是都没有你的消息。”
叶书兰满脸泪痕,嘲讽道:“找我?你还有脸找我?你说是你妈的错,但是你敢说你自己没错吗?女儿月子里发烧,我抱着孩子彻夜未眠的时候你在哪?
你在和你妈介绍的秦家的女儿相亲,去酒店开房!”
本来她还舍不得离开苏华清,即使一边是婆婆的百般刁难,一边是父亲的举步维艰,她还是没有答应苏母的要求,而是苦苦支撑着。
而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