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晰这边刚安排好沈家表哥,那边就有小丫头来报,说是有贵客来了,南晰还疑惑,就听见走廊尽头传来一道特别耳熟的声音。
“诶呀,你们拦着我干啥?不是都知道我是谁了吗?你们家县主那可是我堂妹,快放我进去!”
“放进来吧。”
尽管不情愿,但这人咋咋呼呼的性子估计会把这客栈里住的所有人都吵嚷出来,那她就有的烦了。
“听见没,你家县主都发话了,还不快放我进去,诶,这才对吗。”
想也知道这人脸上该是个啥样的表情。
“诶,这个妹妹瞧着怪眼熟的,就是不知道在哪见过?”
刚迎上去,这人就装模作样的和她行了个稽首礼,嘴上也没个正经。
南晰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转过头就走,任凭宋子渊这位鼎鼎大名的世子殿下怎么道歉也不回头看他一眼,子渊知道估计是自己玩过了,连忙追上去要赔不是,奈何南晰是打定主意,要好好整治下这位堂哥,下狠心楞是整整一个时辰都当宋子渊不存在,只处理自己的事。
这边接见的人是一波又一波,可怜那边世子嘴上不停,也没人给他送杯茶,口干舌燥的还因为惹了南晰而胆战心惊,好好的一个少年,颓得像个病秧子。
他们进了掌柜后院会客的屋子,南北通透,院里正中栽着颗梧桐树,天气不算好,正午时分细微的雪花簇簇的望下落,算来倒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可知错了?”
宋子渊忙点头,至于为什么不说话,他自己作死,嗓子疼的张不开嘴。
“盼夏,给世子端杯金银花茶来,润润喉。”
南晰将手中的账本翻了一页,看似不在意的开口吩咐。
“还没问你,不好好在上京待着,来临安做什么?”
“正事。”
这位世子张不了口,南晰刚要叫人去取纸笔来,世子摆手,把没喝完的茶水倒了点到桌子上,用手指沾了点,就写了两个字,又从怀里摸出来个东西。
南晰接过仔细一瞧,是枚令牌,和她那县主的牌子有些像,闻着有檀木的清香,周围镶嵌了官家特有的云纹花浪,上书钦差两个大字,内里融了黄金铁块,拿起来沉甸甸的,比她的有分量些。
“皇上派你来的?来找我?处理刺杀的事。”
看对面这人,一连三次点头,她才严肃起来,将账本儿收起,站起身走到廊下,有眼色的丫鬟为她披上长袄,又递了暖炉,也没落下一旁的世子。
“即是来办正事儿,还这样吊儿郎当,活该你坏了嗓子,不过左右这事儿是因我而起,你这两天好好歇着,等有了进展,我再通知你便是。”
世子仍旧没说话,只走到她身侧拱了手,看脸上的表情,显然是明白了她的意思,也省的她多费口舌。
有这么一个钦差放在这里,她办事儿的效率也快了两分,本来把事情闹大,就是为了干扰幕后之人,现如今沈家表哥已经到了,这件事儿就成功了一半。
不过说起来倒是有一事让她吃惊,表哥与世子居然是旧相识,毕竟两个人看起来十分的不搭,就连上辈子她也没有听到关于这两个人有什么交情的消息。
但那日来客栈探望表哥,就看见这俩人有说有笑勾肩搭背的样子也不是假的,当然以上动作都是由世子一个人完成的,他表哥那个闷葫芦的性格,能笑一下就是不错的回应了,不过两人熟识也省了她的麻烦。
那天表哥同钟行谈完话后,就全权接手了那批黑衣人,至于后续的情况,她虽有心帮忙,但表哥似乎是打定了主意不想让她掺和这些,她也不好勉强。
结果一些进展还是从世子那边得到的,而世子嗓子彻底好了之后,就又来烦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