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您就开恩救救我们的儿子吧,他可是您的长子啊!”
安姨娘根本不听顾群下的命令,撇下拦着她的侍卫,从自己的院子冲了出来,哭天抹泪的跪在下朝归来,想要去柳姨娘院子歇脚的顾群。
“还不快把你们夫人扶起来,在地上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子?”
安姨娘年轻的时候就是个极美的人,一瞥一笑万种风情,轻易就能勾走男人的心,即便现在已经憔悴许多,岁月也在她的眼角留下了痕迹,哭起来的时候还是有一种别样的美感,让人心生怜惜。
“老爷,你若不答应,妾就长跪不起,妾也知道老爷有老爷的难处,这些也不让老爷费心,妾身寻了那家姑娘的本家,她们说了,若是银子给够,便不再追究元容的过错,而且回来的下人,看的分明那家不过是个破落户!
且谁家的女儿如果是出了这样的事,不是千方百计的遮掩,哪有像他们家这般大大咧咧的说出自己的女儿的闺名,生怕是别人不知道的。”
这话说的确实也有理,顾群本就因为在今日在朝堂之上拿此事说嘴,受了对家的气,先下仔细想来,元容一事确实让他受到了牵连,说不得就是对家下手栽赃陷害,此事还是要查验清楚,
若真如安姨娘所说,那家人收了银子,那他还能借着这事儿再反咬一口对家,想到这儿,他连忙走上前两步,亲自扶了自己的爱妾起身。
“你做的甚好,若真同你所说他们家收了银子,那元若定然能救出来的,你且放心就是。”
说罢便扶着安姨娘去了潇湘院。
第二日顾群便神清气爽的出了顾府上朝去了。
“小姐按照你的吩咐,那家人对安姨娘松了口,且要了大价钱,安姨娘又要打点牢里的狱卒,早些年攒下的银子估计此时也花的差不多了,相信再过不了多久安姨娘就会把手伸向夫人的陪嫁嫁妆了。
不过,派过去盯着顾元碧的小丫鬟,说见她给外边递了信,一路跟过去,发现是宫里的人。”
盼夏新学了上京城时兴的发髻正专心给顾南晰束发,一旁的香岚望着镜子里的她回话。
“宫里的?呵,无妨,只要咱那边的人一旦发现有人当了母亲的陪嫁,就立刻给表哥报信,其次是别让外祖知道。”
将自己选好的木槿花开如意钗递给身后,正在努力的盼夏,一边对香岚吩咐。
“是,不过小姐为何不肯让沈老将军知情,要是让他知道了的话,安姨娘她们定然就吃不了兜着走,再也蹦哒不了!”
香岚有些不解,毕竟沈老将军一向疼爱自己的小女儿,当初夫人出嫁时她已经记事,那日十里红妆万里相送,帝后亲临百姓同乐的壮观景象,时至今日也忘不了分毫,此事让老将军知道,那小姐这些年受的委屈定能全讨回来。
“外祖身子弱,没得让他烦心,此事有表哥足以,且即便我们逞一时之快,若日后恶狗反扑,怎么能让外祖父这些长辈挡在我们小辈面前。”
未尽之言,是她知道外祖父其实也没有多少日子可活了,伤了根本动了根基,她只想让外祖父这几年过的开心些,前几年还要看顾沈表哥,如今表哥中了秀才,一直强撑着的身体也渐渐开始有了衰败之象。
那是个别扭的老人,总是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情,见到她也只知道塞给她大把的银票,嘴上却还嫌弃她嫌弃的不行,每次她找到机会去和外祖请安,没过多久就会被赶回来,想找外祖父和祖母,她便觉得内心一片柔软,偏偏上辈子猪油蒙了心,两位都不亲近,实在该打的很。
“是小姐考虑的周到。”
身后的香岚点了点头。
而此时的潇湘院也有人再诉情。
“阿娘,你可要信我,此事定然是顾南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