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钱多晕死在路上,他一只小兔子抗不过来,于灯飞奔过去的时候,钱多就趴在地上,只有浅浅的呼吸。
就这样吧,反正他也会活过来。这是于灯的想法。
但他刹那间想起莽山,钱多毫无呼吸的时候,立刻就把人扛了回来。好在钱多只是烧伤,没有铃花那么严重。
四周都是树林,大清早雾气浓重,兔子刨出来的坑就变得潮湿,钱多和铃花并排躺在里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殉葬。
兔子吹胡子瞪眼的咒骂,“都怪那个女人!!”
于灯已经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认真的给钱多后背上药,一大片通红的皮肤,上面肿起许多水泡,看起来密密麻麻,极其骇人。
“你是说那个女人说死了两个人?”
兔子讨好的凑过去,“是啊大大哥,不过我们大哥都说了,不是他做的,可是那个女的就是不信,还放火烧人!”
于灯看了眼昏迷的铃花,“还说别的了么?”
“没有,我们跑的比较快,那个女的可吓人了,还有大哥他”兔子说到这儿急忙捂住嘴,耳朵急急忙忙竖起。
于灯,“他怎么了?”
兔子,“他……他还对人耍流氓来着!”
于灯:……
钱多醒来是中午,最先有感觉的就是后背,痛得他想继续晕过去。
“大哥你醒了!”兔子就凑在钱多眼前,而后惊喜的冲着于灯说,“醒了醒了,这次是彻底醒了。”
钱多,“彻……彻底?”
“大哥你知道,你睡觉时抓着大大哥的胳膊死活不松手呜呜”
钱多一把捂住兔子的嘴,他一点点都不想知道。
“你醒了。”于灯走过来。
钱多“嗯”了一声,他现在是趴在地上,上身赤裸着,隔壁是浑身包裹纱布的铃花,闭着眼睛一点反应都没有。
于灯确实在梦里出现的频率有点高,但是也不至于会拉着他的胳膊不松手吧?钱多装作没听见兔子的话。
“我们必须得走了,都已经过去两天。”于灯说着拿出已经快要用完的烧伤药膏,给钱多细细涂抹,“铃花的状态不好。”
钱多后背烧灼的痛感被清凉取代,大脑在快速回想着看到过的熟郡的地图,周围都是森林,按照他们之前估计的路线来说,他们距离熟郡不是太远,附近的乡镇是有一些,不过钱多抢过来的地图上没有标志出来,只有一点点群居的标注。
“附近……有人家……应该……会有……医馆。”钱多说着起身,“现在……出发……下午……应该就……会……到。”
“你能撑得住么?”于灯面无表情。
钱多点点头,“没……没问题。”
铃花的伤实在是太重,一刻都不能耽搁。
二人急急的启程,于灯抱着铃花,钱多抱着行李,一路上两个人都不说话。
天气热起来就容易出汗,钱多只觉后背又疼又痒,但他必须要尽快找到人家,不光光是为了铃花,也是为了自己。
要是方城大哥在就好了。钱多想。
根据不怎么深刻的地图记忆和迷迷糊糊的直觉,在下午左右二人终于到遇到一个镇子。
于灯给他吃了消炎药,亦是给铃花吃了一片,随后扔掉包装,那是最后的两片药了。
此时日头还高,这个时候进去无疑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二人便暂时隐匿在帮稍远一些的树林深处,直到天色渐暗。
天窑镇。
小镇错落有致,景色秀美,房屋与小乌村有些类似,住户都是二层半的结构,不过有些商铺接连成型,已经不需要架高。
明明暗暗的路灯嫁接在大树上,亮起来带着浅浅的绿色,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