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听听看。”
“我……我”
“诶呦,年轻人呦,怎么这么沉不住气!”老爷子的手比铁皮还硬一些,钱多一时间也不敢真的动手,他现在还欠宁南风一辆车呢,要是把这个老爷子给怎么着了,怕是这辈子得在普松干到死。
“……好,接下来就是遗嘱。”台上的人似乎也比较紧张,打开信封的手有些颤抖,额头的冷汗已经有了一层。
教堂里的人连呼吸都压了下来,大家都极其小心,现场多数都是直播,也有人找到好的角度等着以后剪辑出来,那可是留名史册的。
多数镜头对准了宫之柔,那张脸即便是在可以把人妖魔化的镜头前都显得精致美好,不慌不乱,她是最有热度的继承人,亦是多年来活跃在大众面前的宫家人。
“宫家名下所有财产……”
有记者听到这里倒吸一口凉气,所有?之前不是说财产会进行分割么?
“……全数移交给我的孙女……”
宫之柔的眼神里已经荡漾起了笑意,自此所有的宫家都是自己的!
“宫苏苏。”
气氛安静了大约十秒钟,直到宫之柔颤颤巍巍地站起,向来在外人面前温和的脸此时失去了所有的血色,甚至连表情管理都做不到。
“什么?”
“宫苏苏是谁?”
“我怎么不知道?”
“我也没听说过。”
……
底下的记者一片哗然,气氛开始焦灼起来。
苏苏的脊背在遗嘱之后有些僵硬,可她还是一刻都不敢松懈。
旁边的后母像是一个雕塑,半点动作都没有,就这么愣愣的看着台上宣读完遗嘱的律师,而那个从来不看她的父亲,一反常态的看了她许久。
“不可能!遗嘱不是这么写的!”宫之柔冲上去,极其失态地夺过遗嘱,薄薄且随意的纸张上只有手写的一行字,不是她逼着那个老头子写的,这个是假的!!
无数摄像机对准她,那张惊慌失措的脸和凶狠的表情一览无余。
“这是假的!”宫之柔抓着律师的衣领。
“大小姐,你可以自己看,这确实是宫老的字迹,昨天送过来的。”
“你说什么?昨天?”宫之柔如遭雷劈,一时间话都说不出来,周围声音渐渐小了下去,世界里似乎只有她自己,还有那个坐在第三排角落的人。
她起身,穿着不同于宫家所有人的衣装,那个帽檐之下是伤痕斑斑的脸,她甚至都能想象出那张脸是如何的惨烈。
她就这么拎着裙角,穿着自己的旧衣服一步步地走到自己面前。
“姐姐,有什么问题么?”她问。
宫之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瞪圆了眼睛,像是溺水不甘死去的人,随后她做出了自己对宫苏苏经常做出的动作。
高高扬起的巴掌,狠狠甩了下去。
“啪!”
清脆的巴掌声经过话筒的扩音让本来熙熙攘攘像买菜一样的教堂瞬间安静下来。
“野种!”宫之柔恨恨的说。
随着那个巴掌,苏苏那张被打的五颜六色的脸暴露在媒体面前,一时间惊呆了所有人。
钱多咬了下后槽牙,手中不自觉用力,差点把自己的骨指给掰断。
苏苏的眼神向来桀骜不驯,“姐姐,这是爷爷的决定。”
“不可能!爷爷写下来的明明是给我!给我!!”宫之柔用尽力气吼出这句话,“我亲眼看着他写的,是我亲眼看着他写!”
律师上前,“这里不是吵架的时候,所有人都在”
“啪”
宫之柔的巴掌毫不犹豫地落在了律师脸上,一个四十多岁的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