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面前也不敢动手。”苏苏掸掉西装上的灰尘,做好心理准备之后上前推开门走进去。
钱多最后看到的是她挺直的脊背,以及面对战场时才会显露出来的锋锐。
此时在楼的内部,华丽的装修下是空空荡荡的巨大客厅,有奢靡的水晶灯自上而下吊坠着,每一颗都散发着晶莹剔透的光,照亮着屋内所有,哪怕现在是白天,有阳光从窗户中透过,也依旧掩盖不住水晶灯的锋利。
客厅最后是两道蜿蜒向上的楼梯,木质扶手显得复古且华贵,上面雕刻的纹路尽是古怪,像是一只只充满欲望的眼睛。
宫之柔穿着淡蓝色的拖地长裙,踩着银色镶钻的高跟鞋,从楼上缓缓而下,“你倒是厉害,还真的进来了。”
“爷爷在哪儿?”苏苏并不看她。
楼梯上铺了厚厚的地毯,走上去半点声音都没有,宫之柔缓缓下楼,并不回答她的问题,“你来这儿是想做什么?总不会以为遗产会有你的份儿吧?”
苏苏笑了笑,“我从来没有想过宫家的遗产会跟我有关,只是你对爷爷做的事情一旦公之于众,你觉得你能安稳的继承这些吗?”
宫之柔的脸色略微有些变化,一闪而逝,“你什么意思?”
“别以为天下人都是傻子!凡是做过的事情总是有迹而行,爷爷的身体这么好,不可能突然倒下。偏偏在病倒之后就来到了你的疗养院”
“这可不是我的疗养院,这是爷爷的疗养院!”宫之柔打断了她的话。
“爷爷到底在哪儿?我只是想见他一面。”
宫之柔穿过宽阔的大厅来到苏苏的面前,精致华美如同瓷娃娃般的脸上不再是人前的温柔,充满了愤恨和戾气,将她的脸庞略略扭曲,而她纤细的手指此刻高高抬起,毫不犹豫的甩在了苏苏脸上。
“啪”
清脆的巴掌声甚至在空旷的大厅产生了回音,苏苏歪着脑袋,巴掌印在白皙的右侧脸颊上很快浮现出来。
“你算个什么东西?!”宫之柔这话说的咬牙切齿,似是恨极了她。
对于眼前这个女人的巴掌,苏苏已经承受了太多,而且从来都没有反抗过,不是因为不会,而是因为不能。
在很小的时候她就知道,哪怕自己姓宫,在这些由亲生母亲带着的孩子里,她也是最落魄最凄惨的那个,就连亲生父亲都是一个窝囊废,对她亦是不疼不爱,平日里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初到宫家的那段时间,是那个看起来非常严肃且不好相处的爷爷,教会了她许多东西。
“苏苏啊,你那么聪明,一定要懂得隐忍,不是所有冲在前方的人才是勇敢的,能在后面一直支撑的人,才是力量!”
她牢牢记着这句话,不管是面对亲人的羞辱还是不公,她都是这么活着的,可是现在那个告诉她这句话的人,生命受到了威胁,她必须要想方设法的去救!
“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宫之柔像个疯子一样大吼,从小娇生惯养,嚣张跋扈,让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脾气,“爷爷是最疼我的!家里的一切都是我的!!”
苏苏没有说话,这么多年宫之柔因为嫉妒和猜疑,无数次对她出手、恶语相向,习惯了。
宫之柔看着眼前这个脸上始终充满着决绝和无情的妹妹,无法言喻的恨意持续涌上心头。为什么?凭什么?从小到大,自己都是最优秀的那一个,不管是作为爷爷的第一个孙女儿,还是从小就将他当成企业继承人培养的父亲,自己都是所有人的骄傲。
直到这个野种出现!
爷爷开始有意无意的偏袒她,甚至连那个向来严苛的父亲,都惊叹于她的隐忍和计谋。
甚至在之前一次家庭会议上,爷爷说将会合理安排自己的资产,可是那些资产里,自己的份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