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数日,余斗、严雀皆在弈城。 或在流云苑内练习刀剑,或去风雨桥放飞纸鸢。东边逛半晌,西边逛半晌,开心快活又是一天。 待到夜色降临,除非有人宴请,多是待在观云楼,享受甜蜜的二人世界。 —— 两人实力非凡,是东盟联赛的新科冠军。且得戴家照拂,弈城各方相当重视。一些世家的小辈除了每日递来名刺,想要拜访、邀约,还有不少送礼的。 余斗并不烦恼,就把收到的所有名刺、礼品,让领班侍女转交戴牧宇。 意思是:到了弈城,诸事都听戴牧宇安排。其他世家抛出橄榄枝,都是看在戴家的面子上,我们小两口儿,不敢应承。 戴牧宇倒也活络,见他们颇知进退,于是有心做局——就趁着太阳神诞辰的热度,组织全城有名的公子、小姐来到戴家在郊外的“天机苑”,参加一场特殊的聚会。 —— 约定聚会的早晨,镜子前的余斗穿戴完毕——他和严雀,俱穿无为学院的灰白衣饰。严雀一丝不苟的扎起头发,束了个简约银冠。 余斗留的短发,倒是省了些麻烦。 临出门时,他想起一茬,搓着手道:“雀儿,跟你说个事儿……” 严雀这几天与他如胶似漆,清丽脱俗的娇颜,多了几分迷人的韵味:“说呗。” “我在鹤山初见你时,便惊为天人。觉得天底下,便没有比你更好看的女子。”余斗拉着严雀的手儿,郑重其事的。 “哎?”严雀妙目眨动,光芒闪烁,“怎么,觉着玄清比我好看?” “不是不是……”余斗连连摇头。 正要解释,严雀又问:“那是……花仙儿?” “咳……”余斗有几分如芒在背,讨饶的咧了咧嘴,“没有,没有!” 严雀“哼”的皱着鼻子,凶巴巴的道:“那就是叶凝、徐娇、南宫辞?” “……” 余斗一时急眼,就扶住严雀的软嫩香肩,认认真真的道:“我是觉着,你的模样已经万里挑一,怎还一天比一天好看了?” 严雀愣了一瞬,脸上的“凶”劲儿顿时散去,笑眯眯的说:“你这傻子,怎还不知‘情人眼里出西施’的道理?” “过去几年,我们要么专注修行,要么四处奔走,哪得几日相处?” “如今……” 想起近日的旖旎,严雀面颊微红,羞涩之中,更多的是一种骄傲:“一些秘密互通有无,并且有了夫妻之实——我每日瞧你,也觉着越发英俊了呢。” “毕竟是……”严雀挑衅的扬起下巴,“本小姐的相公嘛!” —— 余斗听的心花怒放,就把严雀往怀里一按,嘴里道:“那什么聚会,咱不去了!我要看‘玉’。” “啊呀,你这呆子,说什么俏皮话。”严雀双手抵在胸前,修长的手指轻轻戳在他的脖子,轻喃似的说:“都打扮好了,宇公子待会儿就到,咱们不好失约。” “我就是……”余斗稍稍用力,使得两人的身子贴紧——他忽的亲了一下严雀的眉心,抱着她转了几个圈儿。 “想这样一直守着你!” “天天看着你。” “别的事,我不管!” …… 严雀清脆的笑声,让秋日的流云苑,仿佛飘开些暖暖的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