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样的剑法,这样的实力……
左族长看向袁青的眼神,充满了震惊、忌惮。
萋萋说得不错,这个袁青的实力,当真恐怖。看来,即使当年被陆言的罗网狠狠杀伤过,盟主保留的实力,依旧强横。
“哈哈哈,这位袁青的实力当真了不得,不愧是盟主你重视的人杰。这样的实力,若是放在不久前的论剑大会,能掀起的轰动,绝不会亚于那个十五岁入大成的秦国剑客。”
左族长一顿夸赞之后,对着儿子训斥道:“左寅,这下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吧,还不快向盟主赔礼。”
左寅正呆呆地杵在原地,半身有线有型的肌肉,正浸着密密的汗珠,阳光照下,晶莹夺目。
被父亲一说,他回过神来,急忙对袁青低头抱拳道:“阁下实力高强,我远不是对手。”
“范先生,晚辈无礼,扰了前辈宴饮的兴致,还请前辈责罚。”
范山人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他,随后赞赏道:“江湖人氏,宴中切磋对决,实为一大乐趣,岂有失礼之说。我与你父亲二人看得皆大欢喜,何来责罚。”
左族长听闻此言,面色如常,乐呵呵地邀请他和袁青继续回归宴席。
重回宴席之后的气氛,较之先前大为不同。左族长没谈笑几句,便问上重点:“盟主你此次亲自出山,可是铁血盟将要有大规模的动作。”
左宣,左寅,皆全神贯注,等候范山人说话。只有袁青,依旧在胡吃海喝。
范山人放下手中的筷子,叹息道:“唉,铁血盟,历经这些年的折腾,铁血盟也早已不是昔日的铁血盟了。
当年陆言策划秦国东出第一战,大举进攻魏国。魏国以廉颇为将,誓死抵抗。安陵君那个鼠目寸光的蠢货,竟发着国难财,被陆言利用,导致魏国大败。
就是在那一战,陆言意识到了铁血盟在暗中操控天下商家的巨大威胁。安陵君死后,秦国对于魏国市场的监控,从未有过松懈。这种情况,又延伸到赵国,乃至整个三晋。
这么多年过去,铁血盟已削弱到了有史以来的最低谷。”
袁青听到这里,一边喝酒一边鄙视地看了他一眼。
对此,范山人全当没发现,举起酒杯,将其中珍酿一饮而尽,呵呵一笑,“论剑大会上,青光剑,紫云剑,奔雷剑,这些人不再是为罗网,分明是净身由秦国出逃。这意味着,秦国之内,定然发生了外界不知的巨大变故。
陆言已死,他的罗网溃散,若不趁着这个机会做点什么,我这个盟主,怕是真的要被视作缩头乌龟,众叛亲离了。”
左族长一手握着酒杯,嘴唇轻沾杯缘,抿了抿,放下杯子说:“盟主深谋远虑,所见皆是高瞻远瞩。先前楚国内战,若非盟主提点,我左氏一族,只怕已如同屈氏那般,被负刍拿捏得名存实亡了。”
“呵,左族长,几年前你就为这件事,在我这儿说了不知多少的好话,我可是要听腻了。”
“全族之恩,岂是小可。不论如何,我左氏一族,都会坚定地拥护盟主。”
范山人再度抓起筷子,随意夹了一口菜,细细咀嚼之后,感慨道:“人心难测啊。齐国的鲍氏,秦国的吕氏,经过这几年的龟缩,他们对我这个盟主,可就未必有左族长此心了。”
左族长闻言,额头深深地印出皱纹,“秦国的吕氏,那边的消息几乎没有,不过齐国的鲍氏,之前倒是有听说过一点消息。”
“哦?”
“听说,鲍氏,颇为亲近齐国太子田升。”
“太子田升,一力主张联合楚燕抗秦的太子田升。看来鲍氏在我这个盟主隐匿不出之时,已经自己做出了决定。”
范山人冷笑一声,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