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樊於期对阵李牧,说到底胜算还是有些低。看来得想办法,再给樊於期一些帮助。”
他将杯酒饮尽,“噗嗤”突然笑出声:“燕丹,真是一颗好用的棋子。可别让我再听到什么你比燕喜更贤明的传言了,侮辱我的耳朵。”
……
咸阳城的国师府内,具霜握着一纸书信,眉头紧皱。在她面前,墨鸦正单膝跪地。
“这么说,秦王确实剥夺了太傅、国尉之职,让他留守赵地,直到赵地大治。”
墨鸦低着头回答,语气低沉:“是的。大王连遭两次刺杀,大人又刚正不阿,最后就……”
具霜将手中书信捏得皱烂,眉目一动,“白凤,你速去通知弄玉夫人,将一应情况告知。”
白凤没有吭声,一个点头后跃上高空。
“娥皇,通知府内,我们迁去赵地。”
“这……”墨鸦欲言又止。
具霜看向他,“你有话说?”
他将声音凝成一线说道:“大人之事,涉及到与大王的君臣关系。恐怕,国师府内一家人走不出咸阳。”
“人质?”具霜直接点破。
“……”墨鸦没有再回复。
“姐姐……”娥皇望向具霜,琥珀眼眸写满担忧。
这一夜注定难眠。国师府内也只有劫和姬言两个孩子尚不知事情的严重性。
在夜幕下,清沥的雨花剑,洒落着朦胧的水雾。娥皇漫无目的地挥舞,发泄着内心的惆怅。
“看样子,我来得正是时候。”
皎月青鸾,踏空而行。月神收拢着光辉,落到地面上,对着娥皇嫣然一笑。
娥皇回顾了一下周围,压低声音问:“月神大人?你来这里做什么?”
月神款款走近,红唇轻启似有暗香浮动,“从陆言与秦王出现裂痕的这一刻起,这个时代的未来瞬息万变。我需要来明确地告诉你们,我的立场。”
“你的立场?”娥皇被说得很困惑。
“对,我的立场,而非阴阳家。”
“对于你的立场,我也好奇很久了。可以旁听吗?”
具霜现身于屋顶,手持紫云剑,居高临下地斜睨月神,一身剑势虚实不定,如梦似幻。
“姐姐!”娥皇惊呼一声,想要解释,但又不知如何说起,“月神大人她……”
“是你啊。”月神对她的出现只是淡然一笑,抬头望向具霜,“冰魄,紫云,青光。主心骨陆言不在,能够在国师府做主的,无外乎这三个。如今看来,主要便是你。”
“你想说什么?”
“无论未来阴阳家做出怎样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够对我保有最后一丝底线的信任。”
具霜想起陆言很早就说过的话,阴阳家与他,未来会是敌人。
所以,这个月神,是要为了公子,叛变阴阳家吗?
“你就这么自信,我们会相信你?”
月神跃上屋顶,跟具霜面对面,“你可以不信,甚至可以在这里杀死我。只需要你能够承受那样造成的后果。”
月神,秦国的护国法师,在这儿杀了她?
具霜握剑的手一紧,知道自己确实动不了手。
“当你身陷绝境的时候,切记一定要对我保有最后一丝信任。”月神走到具霜身旁,四目相对,“我对你家公子的认可,不下于你。”
具霜蛾眉一跳,嘴角轻微地扯动。
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对公子有感情。认可?真是会用词。
月神从月色下起跳瞬间消失,她也没有阻拦,只是眼神闪过一抹哀怨。
公子,有些事情,似乎事与愿违啊。
一方突然抱剑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