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筋钝骨,铜头铁臂,师父心法早已大成,越王八剑根本就刺不破他的防御。沙场宿将,即使熟睡也无人可以近身。他早上去了一趟魏王宫,回来就遭遇刺杀,而且地点在大梁城之外,你们就一点都不怀疑吗!?”
梅三娘虽然脾气爆裂,但是这话的分析还是冷静的。她看了看陆言,深深呼吸一口气,
“披甲门心法的破绽这个天下知道的很少,那是一种特殊的药物,正常情况下难以中招,但是溶于酒之后无色无味,故而师父平日里滴酒不沾,门中也有禁酒令,也只有魏圉才能在酒水中做手脚,并且让师父喝下去!难道你们还要死脑筋地为这个卑鄙小人效力吗!?”
众人看着化身名侦探的梅三娘,被她说的有些动摇。
陆言诧异地看着梅三娘,这是披甲门心法的弱点啊,就这么让自己这个外人听了去?他有点感动,这种被人信任的感觉让他暖暖的。
“披甲门,披的是魏国的铠甲,三娘,军中事与江湖事不可混为一谈。”
典庆身为披甲门现在的大师兄,始终牢记自庞涓时代传承的那一句,大魏武卒,护国佑民。军队就要有军队的样子,披甲门人是江湖人,可一旦成为魏武卒,那就是魏国的军人!军人,怎么可能无令而出,更不可能像梅三娘说的这样,我想不干了就不干了。
“师兄?!”
梅三娘难以置信地看向这个自己兄长一样的男人,魏圉害死师父这事根本没得洗,为什么他还这么死脑筋地要回去为魏圉效力?
“师兄,师父的仇你就这样不报了吗!”
三娘的声音阴沉下来,陆言可以感觉到她体内澎湃的内力宣泄着内心的怒火。
“三娘,你现在要做的是回门中处理师父的后事。”
陆言眉头一跳,这个典庆大兄弟是铁铁的直男啊,这直男等级突破天际了吧,你这话一说不直接把三娘给点炸了?!
典庆正准备带着魏武卒回大梁军营,梅三娘一声怒吼中一拳就冲向了后背面对她的典庆,
当~
典庆脚步一顿,似乎回头看了一眼,由于双目被布匹蒙住,无人注意到他的眼神好似微微叹了口气。
典庆离开了,带走了一批武卒。三娘无力地倒在地上,那一拳盛怒之下,她用了全力,却不能在师兄身上留下一点痕迹。她栽倒在那里,愣愣出神。
“三娘~”
陆言走过去出声安慰道。梅三娘一把把陆言揽进怀里,泪水奔流而出,沾湿了陆言的头发。
不是,你要哭没问题,你的力气能不能别这么大?!
陆言艰难地喘着气,他用求救的目光看向现场为数不多的几位披甲门弟子。
可几位弟子也在悲痛之中,掩面而泣,没人注意到陆言的绝望。
“玄翦,魏庸,魏圉……”
正在回大梁路上的典庆呢喃着以上三个人的名字,跟着的师弟们能感觉到大师兄身上沉淀的滔天杀意。
……
大梁,司空府
“掩日大人突然到访,令蔽府蓬荜生辉啊。”
魏庸看着眼前将自身裹在秦国黑甲中,只留下一双眼睛的掩日,心下有些恐惧,但又不能失了气势。
“魏庸,你的胆子很大,居然敢利用玄翦为你做事。”
玄翦刺杀魏武卒将军,你魏庸怎么不上天呢!看来这个老家伙手中的那个魏纤纤真的是玄翦的弱点。
掩日表示,玄翦你可真是给罗网天字一等丢人了,居然被一个老家伙用女人耍的团团转。
“庸与掩日大人一样,都是为了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权力,此等手断在掩日大人眼中不值一提。”
“哼哼哼~只有权力?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