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事物的新奇感觉,晦涩难懂的语言更是让我侧耳猜测。
江南,原来这就是江南,柔声的女子能酥麻到颤栗,款款的绰约能摇出万千的柔情,我醉了,也爱上了这里。
自上海逆流而上,水波泛滥,清脆的山,摇曳的枝条,还有薄雾的轻绕,都是仙境的瑶池。
江婉儿指着一处前滩的茅舍含笑说:“这里,就是这里,这里就是我和你父亲定情的地方。”
江婉儿的脸泛起了甜蜜的微笑,笑的晦涩难懂,也许只有她能真正懂得。
“夫人说的是和老爷定终身的地方吧?”
我真没有想到,江婉儿能把自己的故事讲给文嫂听,看来,这个故事一定有很甜蜜的地方,我后来也是缠着文嫂,才知道了更全面的故事。
故事嘛!总得有好几个版本,毕竟讲故事的人要看听众是谁,那么故事的侧重点肯定不同,也许,江婉儿把自己按捺不住的温情回忆,找到了一个最好的倾诉对象,也许她喜欢文嫂那羡慕的眼神。
显摆,总得找对对的人,要不,故事何来的精彩?
清水镇的青砖瓦房院内传来了欢声笑语,因为我们的到来,这里一扫清冷孤寂。
“不孝女给爹请安。”
江婉儿率先跪地,我们依次跟着跪在青石板上。
“起来,起来,哈哈,起来吧,都起来吧。”
江老夫子抖动着花白的胡须,老泪纵横,堆砌的微笑把消瘦的脸颊挤压的沟壑难平。
我们起来的时候,江老夫子抱拳对着天空在施礼膜拜:“谢谢老天爷,谢谢江家先人,谢谢能让老朽晚年相见亲人,谢谢啊……”
后面的话更加嘶哑难懂,毕竟,我从母亲那里学来的江南话都在我扭头的时候忘记了,是我的不屑让我不思进取,也是我不知道江南到底是什么让我拒绝学习。
接下来的几天,可以想象,对于我们三个来自北方的文明人,我变坏了,能爬山,爬上去不找,肯定不回来,能下河摸鱼,不摸到筋疲力尽决不罢休,再有就是有画不完的画,总是画到一半就被拖着去戏水。
这里是我最快乐的夏天,快乐到印痕终生无法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