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模样,俞咨皋就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不敢看向于可远。
忽然——
赵贞吉望向于可远:“我听说,你和高小姐合婚的事,是冒名顶进的?”
于可远一怔,答道:“是。”
他答得很坦然,这本来也不是什么秘密,而且,在民间这种情况并非没有。有的人家不合意婚事,不想让长子栽跟头,有时也会行顶替之举,让庶子或次子顶替。
他是没有办法,当时名声臭了,若亮明身份,高家大房那头自然愿意,高礼和高邦媛铁定会拒绝。
赵贞吉又道:“你顶替的是自己哥哥?”
连赵贞吉都知道……这当然也不奇怪。
于可远还是应道:“是。”
“顶得好。”
啊?
赵贞吉接着说:“这也算是……冥冥中的一种缘分吧,既然你和高小姐这样有缘,怎么都会相遇的。大师,您觉得呢?”
——道理就是掌握在有权有势的人手里。
顶替,到底是不光彩的事。若是严党当权,会说他图谋不轨。清流当权,又说是缘分所致。
老和尚微微一笑:“风雨顺时,谷稼成熟,一切有情,无病欢乐。冥冥中自有天定,两位施主珠联璧合,是旁人不能拆散的缘法。”
赵贞吉又问:“不知大师如何看咨皋和阿福之间的缘分?”
老和尚沉默了一会。
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他。
老和尚轻叹一声,摇摇头,到底是没说出来。
俞咨皋心下一沉,“大师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我若说了,你便信吗?”cascoo.net
俞咨皋摇摇头,“无论是好是坏,我都不信,我只信我自己。”
老和尚道:“这便是了,既不信,便无需言。诸位以为呢?”
老和尚说这话时,是看向赵贞吉的。
赵贞吉尴尬地一笑,应道:“大师说的在理。”
“呵呵。”
高拱冷笑一声,讽刺他拱火也没拱明白。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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