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呢。”大小姐搁下茶杯,斜目而视时眼尾勾勒出些许慵懒危险的弧度,“顾小姐,你又有什么目的呢。哦~”
少女轻笑一声,用手背托起侧下颚的线条,染上了几分坏:“原也是为了名小奴隶啊。”
顾和月瞳孔微缩,尾气轻颤:“你、你怎么知道……”
“知道什么?”那小姐起身逼近,挑起对方的下巴仰望自己,“是知道你,还是知道他?”
顾和月抿着唇不说话,睫羽轻阖住了视线。
喻南没在意,指尖摩挲着对方的发尾,语气宠溺。
“你想做什么我都知道。不过不必担心,我只是想让你们帮个小忙,我也会帮助你和保护你。所以,乖一点,嗯?”
顾夫人端着银耳粥回来时,屋内只剩顾和月一人,她走近发现对方已浅浅入眠,便轻叹口气,将碗搁回食盒保温,然后放在了桌上,轻声唤门外的婢子过来嘱咐,便才悄声离开。
然而就在顾夫人离开没多久,塌上的女孩却再次睁开眼,里面满是清明,她对婢子说:
“人找到了吗。”
婢子恭敬回答:“找到了,在二老爷那里,不过前两日被二老爷给了三少当……”
顾和月垂眸。
她那位三哥有些个什么爱好,她也是前世落魄时无意发现的。
她完好的手捏住发尖,眉眼全是孤注一掷的决绝。
这日,天气格外晴朗。
少女却躺在院中,脸上盖着本语本,暖人的阴光渡上层金辉,梁在裙角上、神圣不可侵犯。
突得少女耳尖微动,猛地甩出脸上的话本。
下一秒,话本连同突袭而来的树叶一齐掉落,话本直接被穿出了两个破洞。
大小组翻身而起,青丝未束,看着不远处,始终笑得知雅温和:“阿祁。”
小奴隶睫羽轻颤,走近低低唤了声:“主人。”
“怎么了?”大小姐从手腕处取下缠绕的发带,将发丝松挎地拢在一起,“是谁惹我的小阿祁不开心了?”
“没有。”
“是吗。”
少女似笑非笑,桃花眼轻轻眯着,慵懒随意:“今日城南闹市办花灯节,小组带你出去玩儿啊。”
……
夜晚的京城灯火通明,城南尤其热闹。
喻南一身男子打扮,玉冠高束,手中把玩着不知哪来的玉珠子,明是副温润禁欲相,偏那神情散漫,眼尾晕红,一股子邪劲儿妖孽得很。
小奴隶仍带着面具跟在身侧,与生俱来的贵气丝毫不减。时不时偶遇的女子个个都羞红了脸,眼神频频张望。
这时,一阵微风收过,一块粉色的手帕突得自上空迎风飘下。
喻南一挑眉,抬眼的同时伸手接住,只见顾和月坐于洒楼二楼靠窗的位置,盯着那根手帕,面色有些为难。
没过多久,酒楼走出一位小二停在少女跟前:
“这位公子,顾小姐请您楼上一叙。”
女孩转了转手上的玉珠,神色风流不羁,但出口却润色天成。
“烦请带路。”
上至二楼厢房,里面只有顾和月一人。
约莫是伤病还未养好又勉强出门,脸色明显苍白。
听见门外小二“请进”的声音,她才陡然回神,眨眨眼缓慢起身:
“沈大小姐。”
女孩独自一人进屋,自来熟般自顾上前坐下,斜靠于软塌,轻挑地甩着手帕:“顾小姐恢复得不错。”
“托沈小姐的福,养了几日已勉强可以下地。”顾和月坐下,顿了一会儿抬起眼睫,“不问我找你所谓何事?”
女孩浅笑着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