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沈舒窈是被练剑的声音吵醒的。
背上的伤上了药,一晚上的时间已经结了疤,衣服摩擦间倒也不觉疼痛了。
听见开锁关门的声音,沈舒窈才伸了个懒腰,从窗户那儿伸了半个身子看着正在练剑的古尔。
“茹仙姐姐出去了?”
回答她的仍旧是呼呼作响的剑风。
沈舒窈突然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又一派天真的说道:“三皇子将我掳了来同茹仙姐姐交换,我听茹仙姐姐口口声声说她做的这些都是为了那个人,她说她哪怕为他去死都在所不惜,不知道茹仙姐姐口中的人是谁。”
凌冽的剑风戛然而止,古尔手中的剑脱了手,插在了院中的一棵老树上,入木三分。
古尔双手扶膝站在原地,额头豆大的汗水将面前的一小块地都打湿了。
沈舒窈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容,很快又压了下去。
她猜得果真没错,虽然俩人剑拔弩张的样子,但古尔心中是十分在意茹仙的。
半响古尔起身走到了沈舒窈面前,说道:“无论如何,她想做的事,就是我想做的事。”
沈舒窈一愣,没想到看起来凶狠暴戾的古尔内心竟然将这情分看得如此的重。
在沈舒窈以为无法攻破的时候,古尔退了几步,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了沈舒窈:“这是梦蛊,可以唤醒你一部分被深藏的记忆,或许可以满足你死得明白的心愿。”
沈舒窈接过蛊瓶,门在这时被推了开来,沈舒窈赶紧把她揣回了怀里,看着古尔言笑晏晏的道:“古尔哥哥舞剑的姿势好帅哦。”
经过昨晚的事,沈舒窈在茹仙心中早就被打上了水性杨花的标签,这句话也没什么稀奇的。
瞪了二人一眼走了开去。
古尔见状也连忙跟了上去。
看着茹仙并没有生疑,沈舒窈摸着腰间蛊瓶松了一口气。
可一时之间无法断定古尔有没有欺瞒于她,就怕瓶子里是别的什么要命的蛊虫,也不敢轻易尝试。
想着回去找个机会好好研究一下再断定。
古尔跟着茹仙,看着她眸色暗沉,眉头紧皱,急忙问道:“可跟主上取得联系了。”
“没有,”茹仙思索了下,还是决定将刚刚出门的疑惑说出口:“小镇来了许多外地人。”
古尔立马明白了她的担忧:“你担心那都是京城来的。”
茹仙点点头。
古尔心中生疑问道:“她在国公府可谓是孤立无援,就算是将军府派了人,也不足为惧呀。”
“不只是将军府,我还看到了北蛮的人影,而且我怀疑我们的据点都是被……。”
俩人对视一眼,在对方眼里看到了相同的答案,一同开了口:“燕景宣。”
茹仙看着外面风雨欲来的天说道:“我怀疑他早就知道她的身份。”
“甚至动用了月邸国的力量。”
提到月邸国,二人神色皆是变得凝重了许多,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大家以为已经灭亡的月邸国,其实秘密分散在许多地方。
这边跟在茹仙身后的宋翩月也回了小院,拎着果蔬鸡鸭默不作声的进了厨房。
宋翩月一刀砍了下去,那处理好的鸭子瞬间劈成了两半,鸭子肚中咕噜噜的滚出一个竹筒。
打开竹筒,快速瞟了一眼,宋翩月顺手将它丢到了灶火里,瞬间烧了起来,与柴火融为一体。
此时古尔经过了厨房,轻轻咳嗽了几声,问道:“这都是什么难闻的味道。”
“这柴有些潮湿。”宋翩月剁着鸭,头也不抬的回答道。
古尔看了两眼没见到什么异常,便走了开去。
将军府的人已经渗透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