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的屋檐上一个无人注意的角落两个人看得津津有味。
“你这招借力打力,用得不错,没费一兵一卒搅了一池子的浑水。”
既然将事情退到了太子身上,太子的人要放北蛮人进来,自然是防不胜防,这可怪不到宋翩月头上。
况且让皇上对太子离了心,可比让太子受一身皮外伤,到时候还惹来皇上心疼的强。
轩辕奕看了眼椅子上的燕景宣,啧啧赞叹道:“瞧瞧这小子明明心里跟个明镜似的,还愿意陪你演这场戏,那小模样,老子看着都心疼了。”
沈舒窈看着燕景宣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可不单单是为了帮他,要是不趁机把这事闹大了,没有不透风的墙,看他以后要如何解释那一地的北蛮兵器。
所以他不得不配合她演这场戏,而且要好好的演。
轩辕奕一巴掌拍在沈舒窈肩膀上:“这兵器丢得值,瞧太子那憋屈的样子,老子心里爽快,哈……”
笑声戛然而止,轩辕奕就势滚了一圈,先前趴着的地方插了一排暗器:“谁,谁敢暗算老子。”
沈舒窈推搡了轩辕奕一下:“你去皇帝的人面前蹦跶一下。”
听了沈舒窈的话,轩辕奕立马跳下了房顶,站到平底上忽而想到,自己为何要这么听一个弱女子的话。
轩辕奕下去后,沈舒窈看着那一排暗器,也顺着上来的梯子滑了下去。
她要坐实北蛮人进了皇陵的事实,并非空穴来风,连北蛮三皇子都来了,其中的深意不得不让人好好揣摩一下,这就不单单是陷害打压这么简单了。
上辈子太子借沈秋心与那燕倾禾的手,将北蛮兵器放在赵家进贡的贡品里,污蔑珉王联合北蛮造反。
沈舒窈不过是用了相同的方法还给他罢了,时间仓促,布局不够精密,也足以皇上对太子有所猜疑了。
这边皇上听了燕向卿的话,眯着眼睛打量燕梵禹:“卿儿说的可是真的。”
“父皇,冤枉啊,儿臣一直同珉王在一起,怎么会无缘无故找人刺杀烨王。”
燕向卿在皇上询问之前先开了口:“回父皇,皇兄的确一直同我在一起,我本来要去竹林里猎麋鹿的,途中遇见皇兄,非要同我一路。”
燕向卿说的句句都是事实,可又让人觉得其中有另外的深意,此时鹤知押了一个人上来,正是太子随从,大家都认得。
燕景宣恰到好处的直起身子,咳嗽两声道:“就是这人,拿剑刺杀本王。”
那人吓得立马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的道:“烨王殿下冤枉呀。”
刚太子殿下一走,就有人将他打晕了,再醒来的时候自己就在一地兵器中,以为自己被贼人所俘,情急之下拿了一把刀就朝人刺去。
哪里知道对方是烨王殿下,可众目睽睽之下他刺向烨王是有目共睹的事,如今他当真的百口莫辩。
心里一阵阵的发苦,就算这劫逃过了,太子殿下也要拔了他一层皮的。
太子阴恻恻的盯着那随从:“你为何要串通那北蛮人,陷害本太子。”
太子将情势不妙,打算弃车保帅,而后伏下身子:“父皇明鉴,儿臣刚却是是同珉王一起去捕猎麋鹿,想献给父皇的,万万没想到,手下竟然有如此居心叵测之人。”
只凭一个随从,没有旁的人证物证是没办法定太子的罪的,燕梵禹只要将自己与随从的关系摘得干干净净的,这件事自然大事化小了。
“既然宣儿无事,这件事……”果真燕梵禹见此时有转机,连的想叩头谢恩
燕向卿背在后面的手,指甲却插进了肉里,父皇如此偏爱太子,北蛮人公然出现在皇陵刺杀王爷,还与太子随从有着不可分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