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舞的舞女们从舞台另一端下去了,乐声戛然而止,沈舒窈面前的红布被人从两旁缓缓撩开,沈舒窈提起裙摆,一只脚踏在舞台上,竟是赤足。
她的脚秀而翘,脚腕纤细,美妙天成,纤细的脚腕上还系着一根红色的绳子,绳子上面吊着一只铃铛,行动间发出清脆的响声,众人的心顿时像被猫抓了一样七上八下的。
仅仅是一只脚而已已经引得台下尖叫连连。
“阿娇姑娘害什么羞啊,快出来呀。”
“就是呀,放心大爷们会好好疼你的。”
接着就是一阵哄笑声,和男子吹口哨的声音。
众人只见一女子缓缓走到台上,着一身白色牡丹烟罗软纱,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身系软烟罗。
似京城中的大家闺秀,又因料子轻薄,美肌若隐若现,多了几分风尘女子的妩媚天成。
她抬头莞尔一笑,眸含春水清波流盼,一瞥一笑皆是动人心魄。
台下吹口哨的人,一声口哨都卡在了嘴边,失了声,一时间觉得此女只应天上有,多看一眼都是对神明的亵渎。
刘妈妈风月场中混了几十年的人了,一看众人这表现就知道有戏,就凭阿娇这容貌,让这些臭男人倾家荡产不在话下。
“五百两银子。”坐在宋翩月身后一个其貌不扬的男子举起了手,肥头大耳,一双眼睛倒是像老鼠一样又小又圆看起来滑稽极了。
一出价便是天价,直接斩断了许多人蠢蠢欲动的心,有人认出了那是炎城首富郭家的儿子,叹了一口气道:“世上还有这般美貌的女子,可惜让那郭公子给糟蹋了。”
想着这么一支娇艳欲滴的鲜花马上就要插到郭公子这坨牛粪上了,不禁让人觉得扼腕,却也忘了自己也是报的这份心思来的。
刘妈妈扭着肥硕的屁股,一摇一摆的上了舞台:“哟,我的郭公子呀,你心急什么,我们阿娇姑娘还有才艺没表演啦。”
“都卖身了,要那么多才艺做什么,床上功夫好就行了。”人如其声,说出口的话也十分猥琐难听。
大堂里有小部分人跟着起哄,还有部分自知没有银两拍下阿娇的男子说道:“郭公子心急个什么劲,怕不是进了房,我们阿娇姑娘还没得以施展,郭公子就交代在那了。”
此话一出,笑声一声高过一声
郭公子是这环采阁的常客了,曾经有人上茅房的时候看见郭公子搂着女子进了屋,上完茅房回来,就看见郭公子提着裤子走了出来。
场面一度尴尬,这事也就这么传播开来,成了一桩笑话。
郭公子听见有人揭自己伤疤,站起身来,一脚踩在板凳上,可能是由于体积过大,一脚就将板凳给踩坏了,脚下一个不稳,摔了个大马趴,头还正好磕到板凳的尖角,瞬间头破血流。
一旁的仆从连忙将自家吱哇乱叫的公子扶了起来,郭公子捂着额头再也没有力气叫嚣,对着左右两边的仆从,一人踹了一角:“没有眼力劲的家伙。”
那两个仆从挨了打也不敢吭声,连的给自家公子又搬了一把新的椅子过来。
宋翩月默默收回了匕首,轩辕奕则是一脸心疼的看着自己削铁如泥的宝刀:“这可是我让人重金打造的,你悠着点用。”
宋翩月收刀回鞘,将刚刚从轩辕奕手中抢过的匕首又丢到了他怀里:“谁稀罕你这破玩意。”
轩辕奕见宋翩月自阿娇姑娘一出场,那眼神就像黏上了似的,挪也挪不开:“你果真是为了这阿娇姑娘来的。”
一脸兴奋的接着道:“我们不食人间烟火的宋公子竟然对一个青楼女子动了心,当真是有趣。”
那句青楼女子却惹来了宋翩月的一记眼刀,轩辕奕见状识趣的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