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都没说话。
护士说，“好消息说，换肾手术成功了，坏消息是，手术缝合过程中，患者的伤口大出血造成雪崩，医院的血库不足，难以为病人供血，虽然已经缝合了伤口，供血不足，捐肾者还是不幸身亡。”
死了？！
耳膜一阵轰然巨响，世界一阵安静，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病房内，都是血，白布盖在少女的身上，血色浸湿了白布，从白布里渗透出来，手指好像没有了力气，怎么也抬不起来去掀开白布，明明前几天还在他面前哭，在他面前笑……
“我不相信她会死！你们救活她！救活她——我有钱！我有很多钱！我有数千亿的资产！我都给你们！救活他！顾西择！去找顾西择！他一定能救活她——”
“容先生，请你节哀顺变！”
“滚——老子不相信！她不可能会死！她的孩子还没长大结婚生子，她怎么会死？！”
“你给我清醒一点！顾知夏会死！都是你一手酿成的悲剧！如果不是你，她会死吗？如果不是你，顾知夏会看着澈澈结婚生子，会过得很幸福！是你亲手弄丢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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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疼欲裂，顾知夏抬起沉重得好像灌了铅一样的眼皮，阳光透过雪白的纱帘映照入内，顾知夏浓密的睫羽颤动了两下，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好像那场噩梦距离自己很遥远。
“感觉怎么样了？”轮椅碾压过地面，发出咕噜咕噜的转动声，最后停在了床边，顾知夏撑着手臂，半坐起身，顺着那杯水，看向了司寒。
发现顾知夏眉宇之间的神色不太一样了，司寒淡淡一笑，“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顾知夏接过那杯水，没回答司寒的问题，微微一笑，抿了口水，温水滑落喉咙，落在胃里，身体舒畅了不少。
“那场手术几乎要了你的命，虽然被拿走了一颗肾，好在我早就让医院准备了几千毫升的血，你才幸免于难。”
顾知夏安安静静地听着司寒的声音，等司寒说完了，沉默了一分钟，才掀动了粉唇，说，“我好像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梦里的一切那么真实，也包括那场几乎要了她性命的车祸……
“要不要去看看他？”司寒清新爽朗的声音，将顾知夏从思绪中拉出来，“听到你的死讯后他一直昏迷状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苏醒。”
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顾知夏看向别的地方，“我饿了。”
“饭做好了。”很快就有仆人端着两份饭，一份放在顾知夏面前，一份放在司寒面前，顾知夏慢条斯理吃着碗里的饭，司寒夹了一筷子糖醋排骨，放进顾知夏碗里，“你喜欢吃，多吃几口，吃饱了才能养好身体。”
顾知夏将糖醋排骨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我准备回国了，你要和我一起吗？”
司寒刚要答应下来，突然听到一声动静，女人停在司寒身后，“先生，有件事我需要和您汇报一下，可以借一步说话吗？”顿了顿，补充道，“急事。”
司寒怔了怔，放下手里的筷子，温和地对顾知夏说了句，“好好吃饭，我等会就回来。”
女人推着司寒的轮椅，出了房间。
“什么事这么着急？”走廊，司寒眉心淡淡蹙起，明显浮动着不悦。
“下属查到宋玉的动向……”
“宋玉？”司寒蓦的回头，眸色冰冷，“宋玉不是死了吗？”
“目前看来，宋玉似乎并没有死，我们查到了宋玉的踪迹，似乎出了国，调出了机场的监控，果然看到了宋玉，绝对不会错，虽然宋玉换了身份证，但下属已经对比过了，绝对是宋玉本人，不是长得像而已。”
“这么说来，宋玉根本没有自杀？”司寒眸底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