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干什么？这么冷的天儿，苏妍穿得很单薄，整张脸都被雪冻红了，如果没有被苏妍指着鼻子骂过，乐瑶真的要可怜同情起这个女孩。
只是苏妍曾今这么嚣张，做事丝毫不给自己留余地，，她现在即便是想同情，也同情不起来。
“怪可怜的，都准备春节了，还跪在雪地里哭，估计是她那个爱赌博的母亲，又作妖折腾出什么幺蛾子来了。”
乐瑶说着，看向了顾知夏，顾知夏也看着落地窗外的苏妍，面色没有波澜起伏。
乐瑶带着一丝犹豫开口，“要不要让人扶起来？”
“为什么要？”顾知夏放下了手机的茶杯，嘴里弥漫着清甜回甘的茶香，神色冷然，“她诅咒你肚子里的孩子，差点害得你小产，这样的人不需要也不值得同情。”
“我不是圣母，不能轻易原谅伤害过我的人，更不能救济天下，要是人人做了伤害别人的事情，轻易就能得到原谅，这个世界上岂不是没有好人了？”
乐瑶缄默了，她做了母亲以后，很容易感性，不得不说看到苏妍跪在冰天雪地里，还是会不禁可怜一下，但是没想到顾知夏会这么对苏妍。
不过这也符合顾知夏一贯的个性。
“原来你还是老样子。”乐瑶站着没动，一直看着跪在花园里的苏妍，“她这个样子，被容景回来看到了怎么办？”
“他想救，就随他。”顾知夏淡淡开口回答了乐瑶的问题。
刚说完顾知夏还是老样子，现在又变回来了。
“可怜见的，肯定是夏兰赌博欠高利贷了，我用脚指头都能想到。”
楼下，苏妍哭得撕心裂肺，“顾知夏，我知道你在家！我逼不得已才来求你，以前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该死，我不是东西！我不应该诅咒乐瑶，我不该逼迫你和容景离婚！都是我不好！”
“求求你大发慈悲！原谅我这一次吧！我母亲欠了五十万的高利贷，现在还不起，他们抓走我母亲，说要我三天之内换钱，要是还不清，我母亲就要死了！”
“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母亲去死啊！要是没有我母亲，我也不可能活到现在，求求你救救我吧！五十万对你来说只是一笔小钱，你救救我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
苏妍的声音，好像再大声一秒钟，就会被撕裂了一样。
乐瑶看向顾知夏，听到这些话，别说是别人，就连曾今被苏妍那么欺负过的她，都动容了，可是顾知夏的脸上却丝毫没有一点表情变幻。
“苏妍的确可怜，她们母女俩又蠢又坏，现在已经得到报应了，不如就可怜可怜她把……”
顾知夏低低笑了一声，“她和我是什么关系？非亲非故，我凭什么要救她？这种事情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夏兰赌博成瘾，这辈子都戒不掉，这次侥幸还清了高利贷，她知道苏妍总会找到办法帮她，这样的人，活着也是浪费空气，浪费资源，不如去死好了。”
“……”
如此冷漠刻薄的话，真不像是曾今的顾知夏会说出来的。
但是，顾知夏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曾今苏妍还在顾宅的时候，夏兰花钱如流水，这么短的时间就欠了五十万的高利贷，以后夏兰只会花更多的钱，顾家虽然有钱，但这么多钱扶贫，都能扶持好多贫困儿童了，这钱给夏兰还债……
实在是浪费！
乐瑶坐回了椅子上，彻底对外面苏妍的声音，充耳不闻。
也不知道这样的哭喊声，持续了多久。
突然之间，就没有了声音。
“糟糕，不会是晕倒了吧？”
乐瑶站起来看，发现苏妍真的晕倒在了雪地里，她刚要说些什么，就看到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