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夫人真的没有猜错,荆玉姝果然没有死心。
回到家里的第二天,荆玉姝便迫不及待写了两封信,一封给陆知秋,另一份则给了陆宛君。
她先是向陆知秋道歉,为她自己的莽撞、为荆夫人那日的无礼而赔不是,希望他不要把那日的事情放在心上。
接着,她又向陆宛君诉苦和求助,说家人要随便把她许配给一个有权有势的中年人,她现在过得特别苦。她想解脱,却苦于办法。
看到信中的夸张之词后,荆夫人恨得直接把信揉成一团。
“这个死妮子,竟然把我们说得如此蛮横不讲理!我什么时候说了要把她许配给一个中年人,我做得出那样的事吗?”
一旁的嬷嬷连忙回道:“夫人你别生气,或许小姐只是心里不高兴,才会这样诉苦,好让别人关心同情她。”
“同情?这有什么好同情的?我是她娘亲,难不成还真的会为了权势,随便把她塞给那些歪瓜裂枣?”荆夫人对荆玉姝的所作所为有些失望。
没想到出门一趟,她的女儿便大变样,变得如此陌生,如此不听话。
家里一心为她着想,她竟然还以为家人是在害她。
“夫人你别急,咱们小姐是小姑娘性子,还不懂事,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你得多给她一些时间,让她慢慢成长。”
嬷嬷见荆夫人气得直捂胸口,不得不这样说。
“不行,我不能让玉姝对那人抱有幻想,我得做点儿什么,让她彻底死心才行。”荆夫人皱眉,琢磨着怎么样才能彻底断了荆玉姝的念想。
荆夫人的到来,于陆家不过是个小插曲而已。大家之前怎么过,现在还是怎么过,并没有发生什么改变。
为了避免别人说自己有所企图,所以黑石现在不敢跟着陆宛君。他要么跟着陆知秋,要么跟着陆修年。更多时候,他会厚着脸皮跟在陆锦春身后。
“我说黑石,你是没地方呆吗?你能不能别老是跟着你?”陆锦春不耐烦地质问道。
一开始,黑石跟着他的时候,他还挺客气的,对黑石以礼相待。
但慢慢的,他实在是受不了了,因为黑石性格有点儿极端,让他忍无可忍。
有时候,他会像和尚一样,喋喋不休地念经。但有时候,他又像木头人一般,愣愣地没有反应。
“黑石,你就不能去跟别人吗?你说,你这样成天跟着我,既帮不了我的忙,又给我添堵,合适吗?”
“麻烦你快些回去你家世子那儿吧,别再来祸害我们了。你知不知道你天天这样跟着我,我就算脾气再好,也会受不了的。”
然而,黑石听到这话后,却像聋子一样,完全没有任何反应。表情依然平静,眼皮也不搭一下。
“黑石,我刚刚跟你说话呢,你能不能有点儿反应?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特别特别的欠揍?”陆锦春见他这般安静,有些气不过了。
还是和刚刚一样,黑石一声不吭,安静得不能再安静。
“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陆锦春无奈地甩了甩袖子,而后像躲避瘟神一样避开了。
黑石见他迫不及待要甩开自己,立马露齿一笑:“大公子,你别跑,等等我呀!”
得益于独特的沿海气候,宁海县的海产品特别丰富,看上去似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连着在几个加工厂转,陆宛君实在是累不动了,所以干脆去养鸭场那边看看。
这养鸭场就建在海边,白天的时候,工人们会把鸭子赶出鸭舍,让它们在海边的红树林自由活动。
红树林面积特别广,里头有营养丰富的藻类,还有不少新鲜的小鱼小虾,每每退潮后,这一片总能响起欢快的“嘎嘎”声。
有着这一片宽广的海域,大家根本就不用愁鸭子的口粮。只管每天早上把它们放出去,晚上再赶回鸭舍即可。
反正海边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