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曜还真是一刻也不闲着,有了主意后,便立马找上陆修年,把自己的意思表明。
“世子,你说的可是真的?”陆修年有些不敢相信。
“嗯,颍州城正好有个官缺,我瞧着你家二公子不错,应该能胜任。若是他表现出彩,绝对能慢慢起来。”李曜一本正经地说。
“多谢世子,下官不胜感激。”陆修年虽然不敢奢望回京,但如果儿子能在官场上站起来,也算是件好事,自然不胜欢喜。
然而,当陆修年把这事告诉陆知秋后,对方却果断拒绝了。
“知秋,你为什么不愿过去颍州城?”陆修年不解,这么好的机会放在面前,他却不肯伸手接过来。
“爹,我不想为官,不想重走你的老路。”陆知秋言简意赅地说道。
“知秋,我并非是指望你官运亨通,能够扶摇直上。我只盼着你能在地方上安稳地扎根,至少能确保下半辈子的路顺顺当当。”陆修年苦口婆心地劝道。
“眼下世子主动提出这事,显然是彻底抛掉了过去的恩怨,有意扶持你,这是好事呀。”
但陆知秋还是摇头:“爹,我真的对为官不感兴趣。若是让我选择的话,我宁可做个渔民,也不愿意为官。”
见他这样,陆修年跟着又道:“若是你当真这样想,那么你过去那么多年的书便白读了,你的才华也就此埋没了。”
“这做渔民根本就没有大发展,一眼便能望到尽头。但是,如果你努力为官的话,你不仅仅可以升华自己,还可以惠及百姓们。这样一来,才算应了你寒窗苦读的初衷。”
面对陆修年的再三劝说,陆知秋还是没有答应。
“爹,世上学子千千万,不差我一个。再说了,我觉得呆在宁海县里,把手头上的事做好,就已经很不错了。”
“我无论如何也不会离开这里的,你千万别应允世子。你若是答应了,你自己收场吧。”
说完这话,陆知秋便急急离开了。
当李曜知道陆知秋的答案后,越发觉得他有其他目的。
被贬谪流放的人,相当于在河里漂浮的溺水者。若是岸上的人递一根树枝过来,正常人都会伸手接过去。
然而,陆知秋放着大好前程不要,拒绝得这么直接,问题大着呢。
“世子你别急,兴许那陆知秋是没有进取心,所以才不想去颍州城。”担心主子发飙,青木连忙这般解释。
李曜却道:“既然他不肯离开宁海县,那就给他塞个女人吧,这样才能绝了他的想法。”
“主子,我觉得这事得先放放,不宜操之过急。陆知秋这个人有点儿脑子,若是你一会儿要把他弄去别处,一会儿要给他女人,他会起疑的。”黑石提醒了两句。
想了想,没准还真会如此,李曜又只好作罢,暂时打消了念头。
就在这时候,庆太妃突然说她准备启程,离开宁海县。
虽然之前念叨着这个祖母不地道,没有同情心,但真知道她要离开了,李曜还是有些不舍得。
毕竟不管是在京城,还是在颍州城,李曜从来没有见过庆太妃那么放松,那么无忧无虑。
“祖母?你真的要离开了?确认不多住一些时日?”李曜反问。
“嗯,虽然我在这里玩得很开心,但我终究不属于这里,不能久留。”玩归玩,庆太妃还是很清醒的。
想了想,庆太妃又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也是一样,不能在这里多呆。要是让瑞王府的人知道你没个正形,为了一个女人花那么多心思,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而李曜想到这数日的场景,又提到了一个问题:“祖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当真看不上她吗?”
虽然他没有直接把名字说出来,但他相信,庆太妃应该知道他说的是谁。
庆太妃慈爱一笑:“我若真看不上她,又怎么可能特意过来这里?我